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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苏酥小声问询。
“不用，我没事，送我回家吧。”
，这是松岁寒从刚刚到现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嗓音沙哑。
松岁寒仍然看向窗外，并未让邓苏酥窥见她的半分神色。
邓苏酥心有余悸，但还是顺从地往松岁寒家的方向行驶。
邓苏酥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将车停在松岁寒家楼下，熄了火。
静静等待着。
夜色深浓，车内的光线昏暗。
松岁寒喉咙哽了哽，她想再等等，再享受一下与她共处的时光。
良久，松岁寒终于启唇说话，嗓音比之前还要哑上许多：“邓苏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
邓苏酥以为她急于给自己一个反应，忙不迭地说：“没关系，你不用急着给我回应的，我只想……”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松岁寒打断邓苏酥，脖颈两侧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邓苏酥眼圈发红，声音颤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没事的，你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让我喜欢你就够了。”
松岁寒的拳头用力地攥着，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皮肤中，长呼了一口气：“你是瑾苏娱乐的二小姐吧。”
邓苏酥以为是自己没有告诉她，导致松岁寒生气了，她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我本来打算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的。”
松岁寒喉咙发紧，涩着声音说道：“我厌恶你，我厌恶你的家世，更嫉妒你从小就生活在幸福中。
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见不得别人好。”
邓苏酥哑然，眼泪簌簌掉落，呼吸急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把我设成你的紧急联系人了。”
邓苏酥慌张地去寻松岁寒的手，却被松岁寒避开。
松岁寒眼睛通红，里面布满血丝，眼眶中的泪就像血水一样，鲜艳深红，她滚动了一下喉咙，咬着牙说：“那是因为你那日像个哈巴狗一样求我，我可怜你而已。”
话一说完，松岁寒的喉咙处又泛出腥甜的鲜血味。
她亲眼看着邓苏酥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淡下去，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光。
邓苏酥眼底难掩悲怆，眼泪决堤，哽咽难言。
松岁寒的心就像被深深扎进一把刀一样，那把刀攥在她自己的手里，在她的心脏上旋着，剜着她的每一寸皮肉，鲜血淋漓。
松岁寒张开她紧攥着的手，因为长时间攥着，手在张开的时候会有酸顿感，不自制的颤抖。
手掌处有四个洇着血的月牙痕。
松岁寒拉开车门，“所以，请邓小姐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车门在邓苏酥面前嘭得一声关上了，她目光呆滞，看着方向盘许久。
蓦地，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还残着泪，目光冷峻，果断掉头驶出去。
松岁寒走进单元门口，一直忍到下电梯，关上家门，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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