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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日将素琴打横抱起，想要按着素琴身上的伤，却舍不得下重手。
素琴有些好笑，有气无力地说道：“从前在卫所中，你便是这般学救人的？”
她说的是，被谢惊铭收入麾下的时候。
他们几人在名为卫所的地方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共同吃睡，共同习武。
彼时红鸢还在，素琴与她最是亲密无间，那里几乎象征着素琴的家。
赤日往日里最是魁梧高大，如今却像是孩童似的，泪珠像不要钱那般一直滚下来。
“你为什么要折返回来？为什么？”
素琴急急咽下口中的血腥，四肢都开始泛着冷。
在失焦的神色中，她恍惚看见了往日里，赤日笨拙地讨好她的样子。
她低低地说道：
“因为.......”
因为什么呢？
素琴是被爹娘抛弃的，因为家中有了弟弟，养不起她。
她先是被卖入青楼，被迫成为妓女。
再是被强娶，逼良为娼。
遇到谢惊铭的时候，她早就不想活了。
但卫所，给了她生的希望。
可素琴骨子里，始终觉得自己无比肮脏破烂。
配不上所有人的好。
赤日总是围着她转，她烦不胜烦，却第一次感受到爱的滋味。
于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接受也不敢靠近。
“呃。
咳咳咳。
赤......赤日，放，放我下来。”
赤日看向怀中的素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这里距离吴太医所在还有很远。
远的叫他心口发凉。
赤日很轻、很轻地将素琴放下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垫在素琴的身下。
赤日在卫所，永远都是孔武有力、粗枝大叶的形象，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柔细致。
素琴浅浅地露出笑，眼中的光很柔和很明亮。
“你是不是蠢呢？赤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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