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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嘉雅香消玉殒时,江即白不到五岁。
“我母亲以为我从没见过沈奕,其实我见过。”
江即白说:“我跟我母亲生活在别墅里,她有时候外出把我交给保姆带时,我父亲会过来,他买通了保姆,跟我见面。”
“我那时候上幼儿园,身边的小孩都有父亲来接,我对父亲有很大的期待,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往来,我那个时候很喜欢沈奕,觉得父亲高大伟岸。”
“他总是在我母亲离开别墅时偷偷抱我,他告诉我不要把我们见面的事告诉我母亲,我那时想见他,所以从没告诉过我母亲。”
“我也跟着保姆一起背叛我母亲。”
“直到母亲去世,沈奕现身在母亲的葬礼上,我在葬礼上见到了他,沈奕当着外婆的面说要养育我,外婆将拐杖狠狠地砸向了沈奕,将沈奕砸的头破血流,当晚我被邹女士带离了肆城,以江故的身份在宁城生活。”
“改名江即白是外婆的想法,她在我母亲头七过后,给邹女士打电话,不想再让我跟沈家有任何关联,一个字也不许,邹女士当即给我改了名字。”
“我七岁的时候,邹女士告知了我沈奕和我母亲之间的纠葛,邹女士很爱我母亲,她掌控我生活里所有的事情,出国读书是明令禁止,她怕我跟沈奕在国外见面,这样事情会超出她的控制,读书生活娱乐,我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掌控。”
“我真正拥有自己的生活是在收养那只萨摩耶搬出老宅之后。”
温曦此时才知道当时邹嘉蕴提出让她和江即白回老宅居住,他为什么会那么反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生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
即便是用爱的名义。
更何况邹嘉蕴也不是用爱的名义。
邹嘉蕴在肆城那边对待江即白的态度在此刻也有了解释,她是真的不爱江即白,只不过是很爱自己的姐姐。
江即白说完后很久没说话,温曦很用力地抱紧了江即白,她眼眶听得发红,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江即白这个名字?”
兴许是酒喝了太多,江即白的黑眸隐隐发红,他手臂搂紧怀里少女的腰肢,将脸深深埋在她肩头,他说:“温曦,我不知道。”
温曦却知道。
她知道江即白想做沈故,不想做江即白,可他又没办法原谅自己居然有想做沈故的一颗心,那样是背叛母亲,向罪大恶极的父亲投诚。
说到底,他在奢求一种东西,可又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的一种东西,一种温曦十二岁后就消失在她身边的东西——
父亲和母亲共同的爱。
两人在酒吧待到夜里十一点多,江即白喝了很多的酒,温曦没喝,两人离开酒吧返回酒店时,江即白也没醉,只不过身上酒味特别厚重。
乘坐vip电梯上了顶楼套房,电梯内江即白西装革履站在前面,他身姿板正,并无醉酒姿态,温曦略略靠后一些,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手心。
出了酒店,刷卡进了套房的门。
一进门,还在玄关,江即白将温曦抱起来抵在门后,他亲上来,她知道江即白心情不好,她两只小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嘴唇任由男人厚舌伸进来她齿间。
他大手撩开她的长裙,戴着婚戒的大手握住他抵进温曦。
没多少准备,温曦皱着眉头抽着气,玄关灯光明亮无比,她看清了男人浓黑暗红的一双眼眸,她搂紧男人脖子,后背磋磨着门板,脸上的苍白一点点被血红取代,她还有意识亲吻着江即白青筋凸起的脖颈,男人在她耳边低喘,她很喜欢听他的声音,特别性感,她意识很快迷乱起来。
门后响起靡靡之音。
许久后,温曦挂满汗的小脸上意识全无,她两只手紧抱着男人的脑袋,还没彻底缓过劲来,她听见江即白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同她说:“对不起,弄痛你了。”
温曦在他肩膀上轻轻摇头,声又哑又轻:“不要道歉,江即白,我没有不舒服。”
江即白许久没动,就这么抱着她,将脸埋在少女温暖的颈窝上。
温曦也不催促,她缓过神来,脸蛋潮红,但她眼神清醒,她两只小手往上,细长的手指插进江即白的黑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她在他肩头,轻声开口:“你没有背叛你的母亲,
你那时候很小,渴望父亲情理之中,你母亲那么好,不会不理解你,不要用这种想法惩罚自己,从头到尾,只有保姆背叛了你母亲。”
她也明白了江即白在肆城那边为什么那么听从陈章玉的话,一是怕陈章玉因他去世,二就是他在赎罪,赎自己背叛母亲跟父亲私下见面的罪。
他在酒吧说,他跟保姆一起背叛了母亲,这二十六年,他一直这么想,不肯放过自己,温曦想说的是,他那时候不过四岁多点,对恩怨情仇四个字能有什么理解,更别说,邹嘉雅从不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禁止他同沈奕见面,那时候小小的他只能烦恼为什么明明自己有父亲却总不能见父亲。
就像温曦从母亲离开之后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是父亲犯了错,母亲却连带着她也一起恨上了。
“我以后不会再喊你江即白了,我喊你阿故——”
温曦的话没说完,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过,她愣了好一会。
她震惊过后无法抑制地难过起来。
为什么父母总是让自己的孩子这么难过,他们父辈的恩怨又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小辈来承担后果。
这晚没有第二回,江即白一直没出来,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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