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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完全是被架在火上烤。
眼看着唐春明不说话，这事儿就无解的境况之下。
一直沉默的唐沁忽而上前一步，从手套里再次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爸不想说的话，不如我来说。”
霎时间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唐沁。
只见唐沁抖开一张纸，唐佳妍直接上前给抢了过来。
然而她忘了自己不咋识字，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也没看明白。
还是唐母上前拿了过来。
待唐母看清楚内容的那一刻，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反应，不亚于唐沁那天发现这张纸的反应。
“先天性左心房发育不良......有......先天性心脏病风险......”
哗啦一声，唐母双手颤抖，手中年代久远的报告单子缓缓掉落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这是当年唐佳妍的体检报告。
唐佳妍也愣住了，她下意识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问题。
而唐春明更没想到，唐沁竟然还能拿得出来那种东西来。
但是他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慌乱逐渐冷静了下来，眼里一道暗色闪过。
他上前一步揽住唐母，轻轻拍打着唐母的背脊安慰道：
“当年我没敢告诉你这件事。”
“我以为孩子很可能活不下去，却没想到天意如此，有人把孩子给调换了。”
唐春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底竟然也蓄了几滴眼泪。
“我寻思倒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至少那时候你太虚弱，总不会因为孩子夭折而太伤心伤到身子。”
这话说得太过牵强，却也总有人愿意信。
因为这是目前为止，唐春明这番作为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唐沁冷眼旁观着相依相偎的夫妻二人，以及一旁仍旧没回过神来的唐佳妍。
唇角划过一抹嘲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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