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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因为梦里的人鱼，长着一张你儿子的脸。”
莫里森的手放在自己机械腿上，慢慢摸索：“当初，我是想直接带走池央的。”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失望了吧？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好人。”
池鳞呆在当场。
人与人之间存在利益联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互相利用和别人饱含心机的别有所图又是两件事了。
可是，现在池央已经在他的“指引”
下离开了联邦……
“你曾和我说过，你对帝国没有企图。”
池鳞的眼眸直视莫里森，“你现在，算是什么意思？”
莫里森感慨地安抚道：“放心，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未来统一帝国的还是罗尔德殿下。”
“只是啊，池鳞，你有没有想过，金色人鱼所代表的永恒，象征的是什么？”
池鳞一顿：“金色人鱼只是梦境，做不得真。”
“不，那为什么独独只有我看到金色人鱼的真实相貌，而另外两位没有看见呢？”
莫里森深吸一口气，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因为另外两个家伙，脑子里只有权力，看不到民间疾苦。
只有我，才想给星际带来真的改变。”
“莫里森，你偏执了。”
池鳞上前按住莫里森的肩膀，眼中是化不开的黑：“我们只是协助小殿下夺回帝国，不应想这么多的。”
莫里森被池鳞触碰到肩膀后，因情绪激荡出现的僵硬身体渐渐回软。
他拍了拍池鳞放在他肩膀的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好。”
像是被说服了，莫里森不再讨论刚刚的话题，那双绿得生机盎然的眼眸盯着渐渐被吞噬的夕阳：“池鳞，你看这日光。”
池鳞总是搞不懂莫里森到底在想什么，但多年来的相处让他暂时选择相信莫里森。
“日光怎么了？”
“虽然都是同一个恒星，但每分每秒，恒星上的物质都在因为高温转化成不同的物质。
就像是人一样，每分每秒体内的细胞都在高速更替着。”
“当细胞完全蜕变后，这个人，还是从前那个人吗？即使拥有同样的记忆。”
池鳞：“我不理解。”
什么人和人？怎么又扯到了恒星？莫里森在说什么？
莫里森神秘地笑笑：“没关系，总之你知道，我一定要认棠棠做儿子，就对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发晕的池鳞，递给对方一杯酒：“虽然如此，但我们的辈分还是分开论的。
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这杯酒，敬你。”
两个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在夕阳的余晖下相碰，池鳞心里叹了口气，一口喝下酒，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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