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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凛捂着腹部，面目狰狞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准备和韩家决裂吗！”
“韩家？”
相月揉了揉手腕，“你确定能代表韩家？”
“你！”
韩凛狠锤桌面，浓郁的信息素从腺体逸散而出，很快便充满整个会议室。
盛怒中的Alpha完全忘记了Alpha守则中“不可在公共场合胡乱释放信息素”
的要求，只记得宣泄自己的不满。
可会议室里只有四个人，两个是几乎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而另一个——
看着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韩凛惊疑不定：“怎么回事？你不是个残疾A吗？怎么会对我的信息素没反应？”
进攻是Alpha的天性，在遇到同类充满挑衅的信息素时，要么压制要么被压制。
他明明听说弦月科技的老板是个信息素连最低等的F级都不如的残疾A，按理说早就该被他的信息素压趴下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等韩凛想明白，夹杂着风声的一拳又向他袭来。
这次他有了防备，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拳，但还未站稳就被勾住脚腕一绊。
他勉强撑住地没让自己摔倒，腹部又被一道力量重击。
“砰！”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韩凛顾不得喊疼，伸手挡在身前：“等，等等！
暂停！
先暂停！”
他的示弱有了效果，攻击停止了。
韩凛顺着墙壁往下滑，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道：“不接受合作就不接受呗，你干嘛打人？你信不信我马上曝光你！
隔天头条上就是弦月科技老板打人的新闻！”
“你可以试试。”
韩凛一梗，强压下脾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这样吧？”
“我把我水灵灵的Omega弟弟介绍给你，都没嫌弃你是个残疾A，你有什么不满的？我弟从小到大都是校花，喜欢他的人海了去了，你居然还瞧不上？你是想要天仙吗？”
“哦，不对，你连一个二手的A…”
眼见着某人又要踩雷，柳湛顶着老板的低气压，艰难出声：“韩经理，老板和夫人感情很好。”
提醒到这里，他仁至义尽了。
好在韩凛还没蠢到家，听见柳湛的声音后总算反应过来。
他瞪大眼睛，震惊道：“靠！
你居然真喜欢他？你不是故意娶一个Alpha来气相老爷子的吗？”
相月不知道韩凛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消息，他没理会对方，朝贴在角落墙壁上的女性Beta道：“下个季度，弦月和韩家的合作取消。”
“靠！
你什么意思？你说取消就取消，你算老几啊！”
韩凛大声叫嚷着，却在撞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时瞬间噤声。
那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刺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嗖”
的一下泄掉了所有底气。
“韩家和弦月合作那么久，忽然撤掉你让外人怎么想？你不怕市场动荡吗？这中间的亏损你凭什么找补？你…”
“凭弦月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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