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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的小女孩拦住了鹿柒，它有着像普通小女孩一样纯真可爱的脸蛋，但两条长长的马尾一直拖到地上，是两条黑色的大蛇。
是人上长了俩蛇，还是双头蛇上长了个人，这还真说不好。
小女孩抬着头，用天真烂漫的语气对鹿柒说：“大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让大哥哥给你买朵花吧。”
大姐姐？哪里有大姐姐，鹿柒希望它说的不是自己。
大哥哥？它让哪个大哥哥给鹿柒买花？陆煜也希望它说的不是自己。
但小女孩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看鹿柒又看看陆煜，指向不能更明确。
它的一条蛇马尾慢慢地从地面缠上鹿柒的脚踝，见鹿柒没说话，又一转攻势看向陆煜：“大哥哥，你不会连一束花都不肯给大姐姐买吧？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喜欢大姐姐吗？”
陆煜冷漠地看着它，一时没想好是先解释鹿柒不是“大姐姐”
，还是反驳他本来就不喜欢。
只能说，不讨厌。
蛇头盘旋着慢慢卷上小腿，隔着布料鹿柒都能感觉到蛇粗糙鳞片的轮廓，它在慢慢收紧，可能如果陆煜不答应它就会气急败坏地一口咬下去。
鹿柒不怕被咬，他更在乎自己这个装扮到底是哪一点会让小女孩觉得他是大姐姐。
“小姑娘。”
鹿柒抬手按在小女孩头上，和善地开口，“不是长头发又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姐姐的，哥哥也可以，懂？”
毫不拖泥带水的就顺便把自己夸了。
小女孩瞳孔地震：“你长得这么好看，竟然不是大姐姐吗？”
它转头看了看陆煜，“那怎么办呀？我花卖不出去要被老板骂的……那大哥哥，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你不给他买束花吗？”
它一连串说完，接着现学现卖：“也不是非要姐姐不可的，哥哥也可以，你懂吗？”
即便弄清楚了鹿柒的性别也还是要被掏腰包的陆煜：“……”
他半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放弃跟它讨论哥哥还是姐姐的问题。
他另一只手顺势就掐住了已经爬上鹿柒小腿的蛇，狠狠拿捏住七寸，但神色温和地问小女孩：“我们买下花，你有糖果给我们吗？”
小女孩眨眨眼：“万圣节是小孩找大人要糖果的节日。”
陆煜捏着蛇的手继续用力，小女孩眉头一皱：“好吧好吧，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如果你们能把我的花全部买下，我就把我全部的糖果都送给你们，一言为定。”
一分钟后，陆煜不仅得到了一大捧花和一袋糖果，还顺便收获了花篮。
他将盛满花的花篮递给鹿柒：“比较符合你的气质，大姐姐。”
鹿柒面不改色地接过花篮，五彩缤纷的小花躺在里面像盛了满满一篮的糖果。
一位浑身漆黑的高冷吸血鬼拎着花篮的确很幻灭，鹿柒不介意牺牲自己成全陆煜的人设。
毕竟也是为了他自己眼睛。
“这是陆煜哥哥特意买来送给我的花吗？”
鹿柒将花篮抱在怀里，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谢谢，我会好好爱惜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陆煜现在这样。
离过山车还有一段距离，鹿柒抱着花篮走在陆煜旁边，脑袋里冒出诡异的画面。
那就是陆煜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抱着花篮一路撒花瓣，一般电视剧里仙女出场喜欢这么演。
想法一旦出现就刹不住车，可能是他不怀好意的表情过于明显，陆煜终于问他：“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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