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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远挑眉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将军！
将军！”
门外小厮来报：“皇上急召！”
“知道了。”
楚筠答应道。
“这么快。”
念远勾唇，“将军快去，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楚筠换上衣裳，拿上佩剑，出了将军府。
方入卯时，天刚蒙蒙亮，宫内巡夜士兵加增一倍，喧闹声异常。
不仅楚筠、元珏一夜没合眼，连有孕在身的张美人也忙碌得很。
“什么？！”
张美人在房中来回踱步，紧紧攥着手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
小绿做出噤声的手势：“嘘，美人，小心隔墙有耳。”
张美人缓了缓神才开口：“我们的人去的时候，赵项之已经死了？”
小绿咬唇点头：“是。”
“是谁干的。”
张美人目光阴沉，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小绿：“还未可知，皇上在派大理寺的人查呢。”
“会不会是柳氏。”
张美人将所有有可能牵扯进来的人都想了一遭：“不对，她不可能来蹚这趟浑水，杀了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不对不对，一定还有别人。”
张美人原打算让事情不再败露，今晚秘密让人干掉赵太医，不是以毒药的方式，而是从他们旧疾哮喘入手，让他死得名正言顺，不惹人怀疑。
可她派去的人进屋时，赵太医已经倒在地上归西了。
这说明计划有别人知道了。
那她随时都有可能暴露，断头台的虎头铡此刻就悬在她的脑袋上，不知何时，咔嚓一声，脑袋落地。
“不行，这不是我要的……那个贱人必须死，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番境地。”
“娘娘……”
小绿在旁看着自家主人双目赤红却手足无措。
锦心睁眼的时候，已然正午。
直到狱卒过来送饭时她才意识到确切时辰，这牢房无论四季无论晨昏都是一样。
很容易昼夜不分，日夜颠倒。
人活成了过街喊打的老鼠。
“还睡，起来吃东西了！”
一个小吏敲了敲碗，从外面抛进一个爬满乌黑斑点的硬馒头和一碗白粥，粥上零零星星漂着几片菜叶。
锦心淡淡扫过一眼伙食，便重新阖眼。
“不吃饿死。”
那人丢下一句话，便给其他囚犯送饭去了。
“哎，你听说没。”
那人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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