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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茹美眸瞪向林烽，不耐烦中却又藏着一丝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林书记，请自重。”
林烽发动车子，方向盘在掌心打了个轻巧的弧度，语气里的笑意却压不住。
“我只是说开车技术，何处长想到哪儿去了？”
这个林烽，果然和传闻里一样油滑。
何雪茹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她迅速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安全带。
林烽嘴角噙着笑，发动车子驶出市政府大院。
车内一时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
何雪茹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冷静。
“林书记，我查过园区近三年的环保整改记录，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哦？”
林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每次省里环保督察组来之前，园区企业都会‘恰好’停产检修。”
她转过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这种巧合，未免太频繁了些。”
林烽轻笑一声。
“何处长这是在说，有人通风报信？”
“我只是陈述事实。”
何雪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这是去年督察组的暗访报告，里面提到有企业负责人亲口承认，是园区管委会提前打了招呼。”
林烽瞥了眼文件，笑容不减。
“那你应该知道，去年我只是青莲镇一名不文的副镇长。”
何雪茹明显一怔，迅速翻到报告末尾确认日期。
咬着唇，情绪复杂。
林烽趁红灯停下，转头直视她。
“何主任，做功课要仔细啊。”
何雪茹抿了抿唇，将文件塞回包里。
“是我疏忽了。
不过——”
她话锋一转，“工业园就在青莲镇范围内，你前妻楚甜分管项目，许多项目都是她拉来的，她应该清楚内情。”
“那你应该问她啊。”
林烽踩下油门，语气随意。
“既然你都说了是‘前妻’，我怎么能知道，她经手的项目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何雪茹眼神一凝。
“这么巧？”
“你们一离婚，企业家们就要撤资？还有许多企业冒着违约罚金风险停产？”
“你确定这是巧合，不是故意回避环保督察组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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