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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东西，喜悦、担忧、自责、愧疚……还有她从不曾见过的爱意。
“……是你？”
“嗯，是我。”
周初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欣喜，他轻抚着姜行舟的脸颊，即使手上沾满了湿粘的黑血，他也毫不在意。
许馥兰怔怔的望着，心中却有几分悲凉：姜家用两条命赢得了周太傅的尊敬。
而姜行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跑周初明白自己的心意，这真的值吗？
姜行舟差点要沉溺在周初温柔的目光中而忘了所有，直到左臂的疼痛才将她的心拉了回来。
她用右手拂开周初放在她脸上摩挲的手，偏过头去:“我没事，周少爷不必担心。”
无比疏离的语气让周初一愣，姜行舟在排斥他，她不叫他阿初，竟然叫他周公子。
他心中渐渐浮上了不甘和一丝怒意，可当看见姜行舟暗淡的双眸时，他却只有怜惜和后悔，他有什么资格不甘，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咳咳咳咳……”
随着姜行舟几声咳嗽，她口中有流出了血。
许馥兰连忙用手帕去擦:“行舟，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姜行舟的注意力却在周初身上，她撑着床沿，离开周初的怀里:“你走吧，我没事。”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疏离感，不愿意让周初看见她现在这幅模样，她也从未在他面前感到这样狼狈过。
周初看着姜行舟闪躲的眼神，心狠狠一抽，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一边，不肯离开。
等大夫来后为姜行舟把了脉，安慰说这是她喝了药以后吐出的毒血，每日服药便可解了。
听了大夫的话，许馥兰这才松了口气，送大夫出门时，许馥兰瞥了眼房内两人。
罢了，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随着关门的声音消失，整个屋子都一片寂静。
姜行舟躺在床上，并未去看坐在身边的周初，她本想等姜毅下了葬，她便去卸任将军一职，找个僻静地方过自己的日子，也再也不见周初，没成想周初居然跑来了将军府。
两人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压抑，良久，姜行舟才道:“你回去吧。”
第二十一章请你离开
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周初紧了紧双拳，而后又缓缓松开，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你怨我吧。”
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白白辜负了她十二年，怨他在他们大喜之日他以棺材羞辱她，之后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以姜云韬的事讽刺她。
姜行舟苦笑一声，她有过怨，但现在却不知该怨什么，周初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爱她。
“不怨，只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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