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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然说话声音铿锵有力，一听就是个正直的。
三三得到主人的保证，开心了。
它飘在筱雅的卧室上空。
筱雅抱着手机，睡着了。
钟子然喝完了一瓶老白干，有些尿意，出门上厕所。
出乎预料，客厅角落里亮着一盏的灯。
老父亲正在窝在沙发上打呼噜。
沙发有点小，老父亲佝偻着背，双手环在胸前，身上衣服整齐，并没换上舒适的睡衣裤。
他眉头紧锁，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钟子然愣了一下。
现在这个季节，昼夜温差有些大，老父亲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怎么委屈地躺在沙发上？
钟子然看着因为冷，缩了一下脖子的老父亲，把窗台的窗关上了，再从房间里拿出一床毯子，盖在老父亲身上。
兴许是身上暖和了，老父亲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些。
他一个翻身，裹住了毯子，呼噜声更大了。
钟子然在沙发旁，站了许久。
他在记忆里翻到了父亲睡客厅的缘由。
原身是个无业青年，宅是宅，但也不是完全不出门。
他被人引着染上了赌，甚至还一度差点染上了毒。
老父亲老母亲，特别怕他学坏，宁愿他一直宅在家里，也不愿让他出门，特别是晚上。
原身白天不怎么出门，只有晚上会出去，家里两个老的管不了，只能在客厅睁眼等他回来。
但出了高利贷和差点染毒的事情后，老两口学乖了，只要原身出门，就跟着，死也要跟着。
原身的不少“好事”
都让这老两口给毁了，带着父母出门玩儿，原身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后来恼了，动手打了次俩老的，这才出门“享乐”
去了。
直到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老母亲病危，让他赶紧去医院，他的心这才生出点愧疚来。
从那以后，就算心里再不爽快，老两口再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人，他也没动过手。
不过，每次他出门找乐子，老父老母跟着，到底是让他失了不少兴致。
后来渐渐连晚上也不怎么出门了。
但老两口还维持着轮流睡客厅的习惯，就是怕他旧弊复发。
钟子然的神情有些凝重，往老父老母房间看去。
房间门紧闭。
钟子然很自然地收回眼神，上厕所，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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