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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念感恩地朝辅导员鞠了一个躬。
钟子然并不会把人看得都这么美好，辅导员复杂的眼神，被他收入眼底。
不管这过程发生了什么，至少，结果是好的。
“可惜了，若乾介也愿意把文章递上去，搞不好你俩还可以同行，相互间有个照应。”
辅导员见过乾介的文章，跟钟念念的是不同的方向，但也非常出色。
只是他不愿意离开华国，也没有继续深造的想法。
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钟念念和钟子然就遇上了乾介。
乾介穿着西装到学校里领毕业证。
他连毕业典礼都没办法参加。
医学院这一年能顺利毕业的，只有他和钟念念。
他们的毕业典礼是和往届学生一道举行的。
不过他们俩人注定都没法参加了。
乾介是因为家庭原因。
乾家动乱还没过去，他得镇着。
钟念念是要跟龙教授到国外，跟毕业典礼的时间正好撞上。
“听说你被龙教授破例收为研究生，恭喜了。”
乾介在钟念念面前站定，向她道喜。
钟念念朝他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他们一道在市医院里实习两年，彼此间已经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像普通人一般，见个面，打声招呼，点头之交。
钟子然以为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会分开。
不料，乾介居然转头看向他。
“你是不是见到过韦迎春？死去的韦迎春。”
钟子然点头。
韦迎春死亡的当天，他和妹妹的确是见到她了。
“她果然成了鬼！”
乾介深气一口气，“她非常特殊，不仅能脱离束缚地，甚至还能隐身！”
就是因为她能够隐身，他们才拿她没办法。
能隐身的鬼，那才叫做真正的神出鬼没。
他们这些猎鬼人，看不到她，没法抓住她。
钟念念和钟子然听到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做了什么？”
钟子然跟钟家叔侄二人有过约定，如果鬼魂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严重干扰的人类正常生活的事，他们叔侄二人就不能随意诛杀它。
“尹东被她缠上了。”
尹东通过家族关系，找上了乾家。
因为是同学，所以乾介就亲自走了一趟。
钟子然挑眉，冤有头，债有主，韦迎春死后没去找两个女人先开刀，反而找尹东，在他看来，就是正确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不管是韦柳絮，韦迎春和韦锦绣，她们三人都是感情上的弱者，罪魁祸首应该是尹东！
“这是情债，我可不管。”
钟子然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妹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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