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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背着她，从学校回家。
记忆中哥哥的背，很瘦，有些膈人，但是特别安全。
她每次都能在哥哥肩头睡个安稳觉。
妹妹的呼吸放缓了。
她睡着了。
钟子然帮她按摩的动作，停下了。
他把手撑在身后，抬头看向天空。
从郁郁葱葱的树叶中间，他看到了湛蓝的天空。
风变得很软，很软，很软……
钟子然特别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过，天公不作美。
快下雨了。
到底要不要叫醒妹妹，这是一个问题。
钟子然想要隔出一个空间，让妹妹免于受雨水淋打，并不是件难事。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妹妹看到他，他一直在她身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对她正常人类生活的逾矩了。
他不想让她接收到太多不正常的事情，然后习以为常。
“念念，起来了。”
钟子然轻声叫唤。
钟念念嘟着嘴，不开心，“哥哥，让我再睡睡。”
哐啷！
钟子然原本想叫妹妹起床的决心，碎了。
算了，睡就睡吧。
又不是睡不起。
雨落了。
淅零零的。
带来了一阵阵凉风。
钟念念睡得更熟了。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美梦，睡着了都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笑容是可以传染的，钟子然不知道，他自己嘴边也带着笑容。
钟念念睡醒时，正好就是雨最大的时候。
她张开眼，就看到哥哥的下巴。
刀削一般的下颚线，温顺柔和的唇。
哥哥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她伸手，摸到哥哥的喉结。
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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