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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到最后，蒋伊书不禁停住了口。
几天不见，面前的沈君牧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毫无生气不说，脸上更是胡渣四起，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有洗漱过的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蒋伊书不禁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沈君牧一直是干干净净清爽模样，更何况在与鹿溪相认后，他对于外貌的在意，远胜从前。
今天这毫无形象的邋遢模样，自上一次让他三天内赶出一个月的稿子外，从未见过。
可面前的沈君牧对她的问话却是丝毫没反应，藏在胡渣下的冷漠脸上只能用“死气沉沉”
来形容。
他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蒋伊书，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随即就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走廊，顷刻间，身上的那股“死气”
又加重了几分。
接着，在蒋伊书的疑问目光下，沈君牧缓缓地垂下了眼帘，转过身，沉默地往画室走去。
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可整个人却又透着无法忽略的丧气。
蒋伊书眉头一紧，在进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鹿溪的家。
她的直觉告诉她，沈君牧的异样举动一定和鹿溪有关。
蒋伊书走进画室，就见沈君牧坐在电脑前，手里握着画笔，看起来是全身心地投入在画作中。
他的桌上放着不少面包和吃完的泡面碗，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的模样。
蒋伊书的目光在画室里巡视了一番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君牧不仅是个有洁癖的人，还是一个对工作环境有着高标准要求的人。
而这一次，他竟破天荒的将吃过的食物都这样随意的摆在工作桌面上不管不顾，这完全就不像他的性格。
蒋伊书的目光落在他的电脑桌面上，对于他的工作内容，她一直抓得很紧，因此一看就能看出来，此刻他的工作进度到了什么地方。
画上的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应该在的进度。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工作？”
蒋伊书沉声问道。
但沈君牧却罔若未闻，手下依然在快速地画着内容，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沈君牧？”
蒋伊书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像个没有感情机器的画画工具一般的冷漠作画，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可回应她的，只有漫长的沉默。
蒋伊书想起了自己与沈君牧刚认识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也是如此，除了学习，就是毫无时间概念的长时间作画，好像与世隔绝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那时候的他，起码还保持了该有的洁癖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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