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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
宋旻人没到，已经仓皇地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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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到了跟前，宋旻踉踉跄跄地从马背上滑下来，连滚带爬地到了宋启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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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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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正勒住马，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宋旻扑到宋启正马前，一把扯住了宋启正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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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宋旻声音沙哑，“宋羡要杀我，宋羡带兵要杀我，您快点……宋羡就在后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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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说到这里，忽然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常山，他的脸色不禁一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宋启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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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正将宋旻的举动看在眼中，仿佛有一根针深深地刺入了他本就发疼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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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他立即遮掩住惊诧、恐惧的面容，他又看向宋启正试图继续劝说：“父亲……宋羡杀了我身边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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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个人的目光再次相接，宋旻从宋启正眼睛中看到了失望和愤怒，还有掩不住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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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悲伤的目光让宋旻忽然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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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正终于开口：“是谁让你去军营调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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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他脚下一软向后退了一步，幸好宋裕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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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
宋裕急切地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常山都说了，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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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攥紧的拳头颤抖起来，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满是哀求和恳切：“父亲，是宋羡要杀我，他要杀我，都是他嫁祸给我的，是他在算计我，父亲您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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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正并没有动容，他依旧审视着宋旻：“你大哥没有私通辽人，一切都是你暗中安排的。
你大哥将你送入牢中，你心生怨恨，于是与乔副将勾结，从辽人那里买来了战马，嫁祸给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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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与辽人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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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摇头：“不是，与我无关，父亲您不要听乔副将乱说，乔副将定是宋羡的人，父亲只要拿下宋羡，就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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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正没有说话，宋旻接着道：“军营那些将士，见到父亲调兵的令牌依旧不为所动，他们都听宋羡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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