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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看过现场的照片，卧室垃圾桶的塑料袋没有了，表示季北同用卧室的垃圾袋收拾了带血的衣服，但胡晓缘死在门口，客厅明明有垃圾袋，为什么要拿卧室的？我才大概因为卧室有其他的垃圾要处理吧，所以一起拿走了。
“在这段时间，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就是司云。
季北同在证词中把这个人抹去，本身是有点可疑的。
假设司云参与了案件，监控里可以看到，他穿着工作服来，也是穿着工作服出去的，衣服上很干净，没有血迹，那他行凶的时候就不是穿这套衣服，一个快递员到客户家里怎么会换衣服呢？到这里，他和季北同的关系，我们大概有了推断。
我想就算能找到被扔掉的衣服，也应该是季北同的，司云当时换了他的衣服。
“然后是关于戒指的事，就像你说的那样。
至于设计图的名字，是我没有想到，谢谢你的补充。”
关于案子的部分到此为止，韩陈看着陶非，继续说，“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愿意讲出来，不想去查清楚。
在我看来，律师是为了委托人服务的，与其他的事情无关……”
“我明白，这也是您能取得今天这样成就的原因。”
一直没有说话的陶非突然打断他，“只是我还是有我自己的原则，我想在为委托人服务的同时，去做更为正义的事情。
虽然我现在还做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我想，我应该继续向您学习。”
韩陈拉开抽屉，把他的辞呈扔给他，“真是老何教出来的学生！
明天来上班吧，不过你得去跟你师兄的案子，等什么时候有些长进了，再来跟我学习吧。”
陶非连忙把那张纸收起来，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边子兰出院的那天下了小雨，春雨生发万物，大家都当成好兆头。
陶非休假一天，跟到边子兰家吃了午饭，见李叔和阿姨要回学校，自己抢着把碗洗了。
边子兰需要午睡，陶非收拾好就打算离开，他最近对工作是过于用心，其他的事都不太顾得上，这让边子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拦住陶非，把他拽到自己房间。
“你找什么？我帮你。”
看见边子兰蹲在地上，陶非赶紧过去把他拉起来，看他手里拿着刚刚翻出的东西，忽然想起来，“这是你之前让我帮你带的那个吧？我都给忘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送给你的礼物。”
边子兰把朴素的，表面还带着点灰尘的黑色盒子递过去，“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
他那样郑重，让陶非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到一只蝴蝶安静地躺在里面，“是蝴蝶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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