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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也转过弯来，娇嗔着回应：「是啊，臣妾想念皇上，夜夜不能寐，日日吃着陈妹妹的醋。
后来，臣妾想开了，既然不能贴身伺候皇上，那就为皇上抄经祈福吧，只要皇上好，臣妾就好了。
」
皇上大为感动，与贵妃回忆了许多甜蜜过往，情话似乎怎么也说不完。
晚上，我低眉顺眼地守夜，听到鹅梨帐中的温软细语。
万贵妃的声音软得仿佛没有骨头：「皇上，您之前总是去陈妹妹那里，臣妾都担心皇上不要臣妾了~后来抄经，才平下对您的思念。
」
床上传来身体与丝被的摩擦声，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呻吟。
「朕只是一时图新鲜罢了。
陈美人素雅如白花，确实可人，但怎堪与牡丹争艳？爱妃绝世美貌，岂可辜负。
」
我轻轻掩上门扉，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皇上啊皇上，你可知贵妃美貌的原料是哪几味材料？可知我的娇容粉长期使用后，会表面光鲜，面皮下孵出群虫，渐渐蛀空大脑？
皇上当然不知道，贵妃也不知道。
她只是在第二天皇上走后，唤我来伺候洗漱。
这本不是化妆丫鬟干的活，但我毫不惊讶，只是恭顺地端了温水，又跪下来，往水里撒了玫瑰花瓣，不疾不徐地将面巾沾湿拧干，举过头顶递给万贵妃。
她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实在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垂眸看了我半晌，忽然笑起来，漏出一排白牙，齿如编贝：
「确实是个机灵的。
」
那天贵妃心情很好，跟我聊了许多——当然，是她单方面骄傲地说着她的得意，我单方面地应承。
那天，我从她口中得知，她高兴的不仅是陈美人吃瘪，更高兴的是她胜过了皇后。
原来陈美人得宠的那一曲霓裳舞，是皇上还是三皇子时，还是皇子妃的皇后经常跳给他看的。
陈美人用独属于皇后的舞蹈抢走了皇上的宠爱，而从陈美人那里抢回皇上的，不是皇后，而是万贵妃。
我想，原本还想从后妃中挑选一位做盟友的，现在，可以直接确定是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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