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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隽猛地收回了攥着玄斐然的手。
她蹙眉偏头刚要问，副驾上的女人喝道，“穆隽，回家！”
“姐姐，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名字可以出现在这里。”
舟笙歌抬手指大屏幕。
玄斐然被迫从低落情绪中抽身，跟他一起抬头看向黑底白字冗长滚动的名单。
上座率很高。
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间或爆发掌声。
玄斐然双手抱肩，沉脸严肃道，“小屁孩快回家去。”
玄斐然裸露的肌肤微麻，心底浮上一种罪恶感。
玄斐然无声流泪，然后越哭越难以自控。
干脆双手掩面，低下头，哽咽混在笑声中。
隐匿在人群里，寻求多一秒的自我空间。
“是喜剧。”
他说，“斐然姐姐，我想让你开心。”
舟笙歌几次借着屏幕上的亮光用余光打量她，只看到玄斐然空洞一双大眼睛怔怔盯着屏幕方向。
什么都没看进去。
电影高潮，也是笑料最集中的地方，包袱一个接一个，观众们都很嗨。
她愣了片刻。
抖着手腕接过，“……谢谢。”
穆隽抿唇站起，要向玄斐然解释。
玄斐然厌恶摆摆手让他先上车。
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可以，这很玄斐然。
这可是弟弟，舟若行的弟弟啊！
玄斐然再回到按摩店门口时，挺意外又见熟人。
“妈，那不是……”
周五晚上的夜场电影比平日里还热闹，一点没有入夜的冷清。
玄斐然气笑了，“小屁孩滚回家写作业。”
视线向下，看到那双深棕色立着两个半圆形熊耳朵的拖鞋，他噗嗤笑了。
“你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好不好？”
玄斐然没起身，舟笙歌陪在身边一起看漫长的演职员表。
玄斐然将面纸团在手里，起身道，“先熬过高考再说吧。”
舟笙歌家离这确实不远，但有更近的路。
不过每次小提琴下课，他都稍微绕远从按摩店门口路过。
他跟着舟若行混，早知道玄斐然的家庭情况，也知晓她家做的生意。
他也不介意，靠近玄斐然。
比她高了一头的身影，与她的在地上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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