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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笙歌干脆拉着他羽绒服后面的连帽，在河面上拖行。
钓鱼的吓懵了，早就拎着战利品屁滚尿流躲走了。
“嘭！”
舟笙歌把温境踹进冰窟里。
刺骨的水浸透羽绒服，沉重湿冷，像是绑了铅球拖着他一个劲下沉。
温境攀在冰窟边上伸脖子骂，“你完了舟笙歌！”
操，冻水混着冰块真要命，温境嘴唇发紫眼看都要失去意识，呼哧呼哧使劲往上爬。
舟笙歌站冰窟旁，拳拳到脸。
就要他鼻青脸肿，所有难堪都露在明面上。
爬不上来又躲不开，温境被困在水里，下半身完全湿透，哆嗦着嗓音，“你死路一条了！”
舟笙歌捏住他一开一阖的下巴，虎口用力。
咔吧一声。
下巴脱臼。
温境张嘴啊啊啊啊再说不出来话。
“我看谁先完。”
舟笙歌费力从跪姿站起，贴在冰面太久的膝盖传来湿漉漉的疼痛，提醒他这双腿还是自己的。
删了温境，穿好衣服化了妆拉开浴室门。
玄斐然冷清的眸盛了温度，“睡吧。”
窒感有点强，压迫在她胸口。
她弯了弯手指，扣住他的。
听说了么，舟导得罪某位大人物了。
“是。”
哪个舟导？
她有些着急，这天寒地冻能去哪。
“但是不行。”
舟笙歌气息渐乱，声音也逐渐弱下。
一把上前将她扣在怀里。
她叹了气，揭下他额头的冰贴，俯身用唇感知温度，再次撕开一个新的，轻手换上。
席卷了满身的寒气，抱着她的指节都是冰的。
嗯哼，据说被舟笙歌搞了。
“没有你，我不行。
我就是要执着，要勉强，要一头撞上南墙。”
舟笙歌喘着粗气，看了玄斐然三秒。
玄斐然给舟笙歌打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就是无人接听。
连打了三个都是如此。
人在家中坐，瓜从天上来，坐等课代表。
“姐姐……斐然，我好喜欢你知道么。”
最后一张好像是把焦距拉到极致，画质全损高糊。
但仍旧能辨别出温境的窘迫，他半张着嘴关不上，表情比吃了十斤大粪还臭。
转身迎上他凌乱晃动的头，将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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