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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可以再信任一次么？
玄斐然颓然向前，婴儿般趴在被衾间，脸颊都埋在絮软中。
长叹气，他问她怕么，她其实……竟然有些不拒绝。
“咸肉和白果土鸡是特色。”
玄斐然拿起酒瓶转看，枝己。
深秋初冬的千年古银杏树出片率奇高。
满地金黄，玄斐然躺在树下，手握扇形叶片，笑进他心里。
菜上齐了，舟笙歌给玄斐然先倒上酒，“据说当地特产，酱香酒。”
栗色卷发掩了半边额角，酒未下肚，腮已酡红。
立冬，玄斐然和舟笙歌就这样同居了快一年。
“不怕我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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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献宝，“我拍得如何？”
“听你的。”
她璀然一笑。
“真热。”
还记得泪痕留在脸上，皮肤干燥得发疼。
玄斐然只翻了一页，合上菜牌叫来服务员，重复了舟笙歌的建议。
他正坐在对面翻看单眼里一下午的战果。
舟笙歌说，“投资人在漠河度假，姐姐，我们一起看雪去。”
幻尾偃旗息鼓。
“你都不看看？”
舟笙歌接过她风衣，拉开座椅，递去菜单。
她白他眼。
当初和穆隽saybye那天，她靠舟若行肩上，在江边吹夜风，硬生生让江风把泪风干。
“听说去年我们在东北拍的短片你要参赛？”
玄斐然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帮一把，没说做福利。
万恶的资本家也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新电影筹备如何了？”
她用筷子剔掉土鸡骨头，沾了酱料入口。
“这背后玄老师也付出很多。”
舟笙歌端杯。
其实不怕的。
“总要互相亏欠点什么。”
舟笙歌动手把鸡腿撕开，挑了净肉放进她的小料浅碟里。
“那就把拖欠的工资结一结。”
她心拧着难受过，那舟笙歌呢？也疼过吗？
舟笙歌知晓她口味，每次探班带来的东西从未让她失望。
“约了投资人，下个月见面。”
玄斐然主动敬他，“提前预祝舟导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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