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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承认了：“是我师妹，当初我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常常上山砍柴，偶遇了师尊，他说我根骨不凡，便常常暗中来传授我武艺。”
“他是隐世高人，江湖中没人知道他的名号。”
容枝枝愕然地瞪大眼。
接着气笑了，难怪先前总怀疑，他是不是偷偷锻炼了身体，为什么同房的时候，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也就是说，你从前的柔弱，手无缚鸡之力，都是装的？”
沈砚书：“那真不是，当初被毒蛇咬了之后，我伤了根基，的确四年无法动武。”
紫宸殿内，晨光熹微。
顾南栀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沉静如水。
昨夜沈昭之死的消息已传遍宫中，但她并未表现出过多悲痛，只是眼神比往日更加深沉。
“娘娘……”
一名侍女轻声唤道。
顾南栀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事？”
侍女低声道：“东宫来报，太子殿下请您前往御花园一叙。”
顾南栀微微颔首，缓缓起身，整理了衣襟，缓步朝御花园而去。
春日的清晨，花香四溢，鸟鸣清脆。
李承睿早已等候在亭中，见顾南栀到来，连忙起身迎上前来。
“母后。”
他恭敬地行礼。
顾南栀点头，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脸上，语气平静：“你找我，是有要事？”
李承睿神情凝重，压低声音道：“孩儿昨夜彻夜未眠，反复思量沈大人临终前留下的那句话??‘小心身边之人’。
孩儿越想越觉得不安。”
顾南栀眉眼不动，只轻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你想说什么？”
李承睿低声说道：“孩儿怀疑，沈大人之死，并非偶然。
他为人谨慎，绝不会轻易中毒或遭人暗算。
若真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人必定是极亲近之人。”
顾南栀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想到这一步，很好。”
李承睿继续道：“孩儿已经命人秘密调查，但目前尚无线索。
只是……孩儿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妄下定论。”
顾南栀放下茶盏，目光微冷：“说吧。”
李承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孩儿怀疑……是陈尚书。”
顾南栀眉头微挑，神色不变：“为何是他？”
李承睿道：“沈大人曾私下与我说过，裴仲死后，陈尚书的态度便有些异常。
他表面上对母后忠心耿耿，可私下却频繁与旧臣往来，似有异动。
沈大人也曾提醒过我，要多加留意此人。”
顾南栀听完，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可知，若你怀疑错了，便是诬陷朝廷重臣，后果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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