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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晚上的秋风寒，她去看望赵安，医院的中央空调也挺冻人的，所以还是乖乖捂严实点。
“你不在里面盯着单子，跑出来找我做什么？”
秦晏把手机放进口袋，脸色却不太好，好似刚刚和谁起了争执还未解决，看着一筹莫展的样子。
“物归原主。”
棠醇掏出那只钢笔，递到了秦晏手里。
秦晏抿了抿唇，接过。
他温热宽厚的掌中放着那支钢笔。
笔杆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是棠醇衣物上面残留的洗衣液香味。
两人沉默了瞬。
棠醇今天反应平淡，不那么主动的找话题，可能是出于羞腼，也可能是为
了避嫌。
她站在那背对着十里画廊的门口，正犹豫着是回到店铺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当人形背景板，身后忽然有人出声了。
陈胡婧迎了出来，笑着说：“欢迎光临，不进来坐坐？”
一看就是已经认出秦晏是谁，特意出来找他的。
秦晏眼皮都没掀，一张容易让女人兴奋的俊美面孔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应声。
陈胡婧只好把目光看向棠醇。
“你的客人在签约，你走出来干什么，签约的时候不能离店，这是规定。”
说话间，她打量了一眼秦晏的眼色，见他好似不怎么关注十里画廊内部的事情，又补了一句：“棠醇，你这是失职了，知道么？”
棠醇说：“我的人，不就在我身边？”
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知道秦晏的特助还在里面似的。
陈胡婧只想把棠醇和秦晏分开，一时忘了棠醇是个刺头的性子，此时被棠醇一怼，一口气哽在喉咙上。
她咽了一口唾沫，冷静片刻，说：“那也没有这样招待客人的道理，还是得先请秦先生坐下，好好洽谈。”
秦晏冷笑了声，开口道：“十里画廊的服务还挺一流，前台还会自己出来招揽生意了。”
一句话说得阴阳怪气。
陈胡婧听着就感觉奇怪，好像在暗戳戳说她是什么职业似的。
秦晏的‘好名声’她也有所耳闻，不敢得罪。
陈胡婧只好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脸上又恢复了和颜悦色。
她道：“秦爷，
我们员工都是要经过专业培训的，只有文物修复师是外聘的，不用管这些规矩。”
一句话，又暗戳戳的影射棠醇是不专业的，连培训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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