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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她娇气吧，你还不承认。
你忘了倩倩那会怀悦悦的时候在医院上班，经常值夜班，肚子很大的时候还在坚持上班。
你那个时候经常都看不到人影，也不见你心疼一下倩倩。”
吴成兰拉黑一张脸瞪着周斌。
因为这些话，周斌又想起倩倩死去时的场景，他的心口好像又被人用钝器揭开，一阵阵的生疼。
对郑倩倩的亏欠，周斌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和对秦婉的感情是两回事。
可是，外人总是弄不清这中间的区别，周斌也不可能每次都去解释。
他只是艰难的抬头看看吴成兰。
“妈，倩倩不在了，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她？
我对她的亏欠都补在悦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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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婉婉好难道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
婉婉不是你儿媳吗？
她是下半生要陪我度过的最亲近的人，悦悦以后长大了时要离开我的。
唯一能陪伴的人只有婉婉，你就不能对她宽容点吗？
对她好点行吗？”
周斌带着恳求的语气让吴成兰有点吃惊。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周斌这个样子。
吴成兰听见周斌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彻底明白秦婉在他心中的地位。
无力的挥挥手，吴成兰让周斌离开。
周斌看了看吴成兰长长叹一口气后转身离去。
吴成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墙上的照片。
那周斌爸爸的遗照正在静静的挂着。
“老周啊，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这一辈子跟着你也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都是在熬啊熬。
临到老了，突然发现自己过的不如自己儿媳幸福。
我这心里啊，总是不自觉的就开始冒酸泡泡。
那个老丁，其实也没有你心细，只是他比较会说些我喜欢听的话。”
吴成兰喃喃的对着那照片述说着心里话。
只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寂静，吴成兰小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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