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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人到家已过零点，贺砚舟左腕和右手都缠着纱布，一时间做什么都极为不方便。
朱序全部代劳，帮他脱衣、擦洗，又换上一身干净居家服。
nbsp;nbsp;nbsp;nbsp;收拾完毕，相拥躺在床上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血腥味终于消散，鼻端都是熟悉又好闻的清香。
nbsp;nbsp;nbsp;nbsp;午夜静谧，房中黑暗，空调制动的声音竟无比令人心安。
nbsp;nbsp;nbsp;nbsp;朱序摸着他纱布旁边的皮肤：“还疼不疼？”
nbsp;nbsp;nbsp;nbsp;“不疼。”
nbsp;nbsp;nbsp;nbsp;“你肯定在骗人。”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侧身将人往怀里收了收，抬腿夹住她双腿：“男性痛感要比女性低。”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闭上眼：“疼痛阈值不同，大脑处理方式也不同。”
nbsp;nbsp;nbsp;nbsp;朱序没再问什么，安静了会儿，大约是想起她骨折的那次，于是叮嘱他：“如果你想去厕所记得和我说，虽然没有力气抱你，搀扶你过去还是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我伤的是手不是脚。”
nbsp;nbsp;nbsp;nbsp;朱序抬头，鼻尖蹭了蹭他下巴：“那你方便解裤扣吗？我可以帮忙。
你教过我的，这我熟。”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眼睛睁开道缝，“睡裤没有裤扣，谢谢。”
nbsp;nbsp;nbsp;nbsp;“那我可以帮你……”
她顿了下，忽然悬起脑袋凑到他耳旁，很小声地说出后面三个字。
nbsp;nbsp;nbsp;nbsp;房间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却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忍了忍，出声道：“你现在掏一下我看看？”
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是终于感觉到有些羞耻，脑袋躲进他怀中，一声不吭了。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在黑暗中无声一笑，其实受不住她一本正经说荤话的样子，平时必定叫她付诸行动，但是今晚，单纯只想抱紧她入眠。
nbsp;nbsp;nbsp;nbsp;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从吉岛的项目说到几天后的租摆展览会，讲她近期看过的电影、新入的植物，问他生日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宠物……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间，天边浮现淡淡青色。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看出她已经非常困倦，却仍旧亢奋地同他说着话，仿佛借此可以释放一整晚的惊惧与不安。
nbsp;nbsp;nbsp;nbsp;他低声应和着，有节奏地轻拍她后背。
nbsp;nbsp;nbsp;nbsp;渐渐的，她语速减缓，甚至有一会儿没再开口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低下头：“小序。”
nbsp;nbsp;nbsp;nbsp;“嗯？”
朱序撑了撑眼皮。
nbsp;nbsp;nbsp;nbsp;“好好睡一觉吧。”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晚安。”
nbsp;nbsp;nbsp;nbsp;朱序闭上眼：“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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