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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再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件衬衫，大衣只是搭在肩上。
“有个人准备一个人在大厅里坐一晚上，”
千机将打火机丢回给他，“……不过因为刚才月烬的通知，他好像改变主意了。”
谢景书将打火机放回那个烟盒里，“现在再怎么想都没用了。”
——除非能出得起更高昂的价格。
“是啊。”
千机这么说着，往卫生间走了过去，“说起来……这就不能把他遮住吗？”
“怎么，不好意思？”
谢景书的头发还没干，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得了吧，这有什么。”
这的确没什么，只是千机不太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在进去之前，还是挂了件衣服把那面正对着的镜子挡住了。
说起来，即使不算上这个镜子，直播间里本来就有无数人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千机身上，直到对方开始动手脱衣服，他没再看下去，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他打开手机，收到一条刚刚发送过来的消息。
「我听说你把小黎搞进医院了」
兴师问罪来了？
「临渊：1」
在他发完那条消息以后，对面沉默了好半天，一直到谢景书有些不耐烦了，才收到回复。
「明天，林光路咖啡店门口等我」
……这是什么小混混的约战申请吗？
没意思，他把手机收了起来，半靠在床上。
千机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坐在了床的另一侧，“我这个身份身上的东西就只有手机和这张银行卡……我刚看了一下，这张卡里还剩一万，也不知道这个副本里钱到底有什么用。”
“我比较好奇，那个没能进房间的玩家身上会发生什么。”
谢景书总是皱着眉，于是千机就凑了过来，“这个提示必然是有其作用的……”
“等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睡吧。”
谢景书这么说着，但他没有熄灭房间的灯，也没有躺下来，他只是靠着床头，“明天就知道了。”
“你不睡吗？”
千机想绕过他去把灯关上，刚伸出手就被抓住了，他们的姿势显得有些暧昧——利益交换而住在一起的两个玩家，是不应该出现这种姿势的，两人显然都发现了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脸皮都比较厚，没有人先放开手，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鬼使神差的，千机俯身让这距离更近了些，谢景书便马上松开了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醒点没？”
谢景书这么说着，那双浅蓝色的带着冷意，把他打的侧过头去，千机反倒笑了。
这双浅蓝色的眼睛。
千机坐到了他腿上。
“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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