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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予宁吃着粥，这味道分明就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他不会搞错的。
下一瞬，他一把攥住章煜的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骗我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实话告诉我，这粥是不是，是不是……”
章煜都不知道温予宁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让他的手动弹不得。
他拧着眉，心虚地咽了下喉咙，问：“是不是什么？”
“薄初，这是薄初做的粥的味道……”
温予宁紧紧盯着章煜，眼睛里全是血丝。
章煜身子一僵，愣住。
他倒是没有想到，温予宁只是吃了两口，就能这么笃定。
但他避开眼光，说：“你搞错了吧，这粥就是在楼下买的，你身体状态太差了，说不定味觉也受到了影响。”
“章煜！”
温予宁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的嘴微张着，似是要说什么，可是他顿了几秒，力气一瞬消失，人也跟着颓废了下来。
他松开章煜，呢喃道：“是我的幻觉，又是我的幻觉……”
章煜看着温予宁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心疼。
可是……
半小时前。
“好久不见。”
薄初站在不远处，微微笑起来，对章煜说道。
章煜整个人都傻了，有那么几分钟甚至以为自己也患上了臆想症。
薄初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说：“我没死，或者说，又活过来了。”
片刻，她唇边的笑染了些苦涩，像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是挺吓人的，但我真的不是鬼。”
章煜终于回过神。
看着薄初有血色的脸颊，还有脚下的影子，怎么看倒也真的不像是个鬼。
但他还是缓缓走过去，伸手捏了一下薄初的胳膊。
有温度的，是活人。
这个举动惹笑了薄初，她抬起手腕，说：“要不要把个脉？”
章煜被调侃得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后退一步。
可看着眼前的薄初，他还是一头雾水，尽是茫然。
他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薄初将机械心脏的事简略地告诉了章煜，最后说明了回来的本意。
“我听说……他，现在不太好，”
她咽了下喉咙，“所以想回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听见这话，章煜眼睛明显的亮起来，就连语气都激动了几分：“你，你回来就行了，你快跟我去见予宁，只要见到你，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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