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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从来没挖过藏酒，好奇地蹲下，铲了一会儿。
果然挖出了一坛泥封的酒。
谢衔青拍开泥封，酒香四溢，又摸出两只小酒盏。
“我只酿了这一坛，本来是打算等陆不琢醒了挖出来庆祝的。”
谢衔青给他舀了一杯，“现在就我们两人喝掉算了，别告诉那对师兄弟。”
沈昼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闻了闻，一口喝了。
谢衔青期待：“如何？”
沈昼实话实说：“辣，还苦。”
“多喝几杯就能尝出滋味了。”
谢衔青也给自己舀了一杯，“这酒楚悬都没喝过，只给你喝。
多谢你，哪天你和陆不琢吵架了，来漱玉峰，我替你扎他。”
狼耳翘了翘。
“我自己打得过。”
沈昼也依葫芦画瓢在酒坛里舀了一杯，一饮而尽，喝得太急还打了个嗝，耳朵浮起红色，“陆不琢不听话，我、嗝……我就把他绑起来，吊在门口树上。”
喝了一会儿，谢衔青脸也热起来，突然沮丧：“我怎么就打不过楚、楚悬。
早知道就不修……不学医了。”
“我替你打。”
沈昼喝得狼耳都软了，自告奋勇，大着舌头拍胸脯，“也可以做嗝、做一个厉害的傀儡送给你，用来打、打他。”
不远处贴着隐踪符躲在树后的楚悬和陆不琢：“……”
这两人勾肩搭背的，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一边商量着怎么揍道侣，喝着喝着，齐齐一歪脑袋，抱在一起醉倒在地。
楚悬：“…………”
陆不琢：“…………”
只得从树后走出来，一人一个拎起自家道侣回去了。
-
制作傀儡的进度因为醉酒耽误了一天。
沈昼有点心虚地抖抖狼耳，把自己关进杂屋埋头做起来。
这些傀儡比普通傀儡都要精细一点，但比陆不琢又要差一点。
公私分明。
因为楚宗主对傀儡的容貌没什么要求，只说不吓人就行，沈昼就顺手按照自己的模样捏了。
捏完拿出去给楚悬看，楚悬沉默半晌，委婉地表示这个脸最好换一下。
沈昼很好说话，回去捣鼓了半天，捏出三个谢衔青。
楚悬：“……”
“不行？”
沈昼皱眉，“这么麻烦。
那我再拿回去……”
“不用改了。”
楚悬翻出三个面具给它们戴上，顿了顿，叮嘱，“别告诉谢衔青。”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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