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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会爱的人，又何来的后悔。
都是有了因才会有果。
一如那个小窗的秘密，那是公爵送给芙琳娜的整片天空，也是自由，所以，芙琳娜才会甘愿舍弃自己的执念。
是因为她看到了窗外的美丽。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他看见了天幕竟然裂开了。
“我插手了副本，系统应该察觉到了，现在副本快要崩溃。”
谢玄在一旁解释着现象出现的缘故。
“我知道，毕竟玫瑰的寄体可不应该更换在你的身上。”
“没错。”
谢玄上扬了嘴角，那只看起来就可以捏爆别人脑袋的手现在抵在了他自己的眼睛上，那里是玫瑰。
“差点忘了，没主线你出不去。”
说着，谢玄的手指直接插进眼眶，从里面取出了玫瑰，带着一长条扎进肉的根茎，看着就疼，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将带血的玫瑰握在手上。
一行血从眼眶流下，像是血泪，他闭着一个眼睛，勾勾手指，秦时兜里的玫瑰就爬了出来，但只露出整个花朵，剩下的一半还在里面，像是懒得出来，只是露个脸表示一下。
谢玄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玫瑰扔了过去，慵懒的声线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吃掉。”
那朵花才不情愿地伸了出来，瞬间变大，大张着花瓣，将扔过来的玫瑰包进花瓣里，然后蠕动着，又缩小回到了秦时的口袋里。
这幅抛弃主人，另择他主的模样，谢玄毫不在意，说道：“它会成为新的玫瑰，按照芙琳娜交给你的办法，试试。”
“为什么不用我的那朵？”
秦时明显的不信任。
“它可以带出去，你的不行。”
谢玄盯着秦时，“这也是礼物。”
“...”
信与不信都在秦时的一念之间，他没有犹豫地拿出花朵，拨弄了一下花瓣，放在手心，那朵花懂了秦时的意思，直接扎根下去，却没有吸食他的血液，只是与秦时建立了联系，然后它消失了，下一刻又出现在手背上。
一朵绽放的血玫赫然印上，像是一个逼真的纹身。
“恭喜玩家秦时完成主线任务，通关副本，请玩家及时退出副本。”
“警告，警告，副本即将崩塌，请玩家尽快撤离。”
“警告警告...”
系统的警告一直盘旋在脑里，周边的景色也逐渐破碎，许多玫瑰已经溃散，变成花瓣飘荡在空中，又紧紧伴随在秦时身边，形成了一片红色花海，将他包围。
他并没有离开，谢玄的右眼也已经恢复，只是那行血泪却未消失。
他们对视着。
在这片红色花海中。
随着天幕的彻底碎裂，秦时也碎裂成玫瑰花瓣飘散与花海中，然后消失不见，最后一片幻化的玫瑰停在空中，被谢玄捏住。
花瓣在指尖揉捏成汁，像血一样沾湿了他的手指，那一点点红印完完全全吸住了谢玄的手指，如同那个人一样。
鲜艳耀眼。
是破碎世界唯一生动的色彩。
谢玄低下了头，鬼使神差地舔下那抹血色，周围的玫瑰狂舞着，似在欢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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