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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被后排的人戳了戳：“同学。”
她回头，看见一个寸头男生：“？”
寸头男指了指地板，不好意思地说：“同学，我的笔掉了能帮我捡一下吗？我有点够不到。”
章时瑶低头，果真在地下看见一支笔，她捡起来，还给对方。
“谢谢同学。”
顾怀舟自从说完话后就没写过题了，盯着草稿纸发呆。
钢笔悬在草稿纸上许久未动，墨汁在笔尖渐渐凝聚，最终“啪”
地落在纸面，一滴墨渍在纸上晕开。
林钦看着身旁呆呆的人，又推推顾怀舟，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促狭：“你看人家看入迷了？”
被林钦推了一下，顾怀舟回过神来。
他将滴有墨渍的那张草稿纸翻面，把钢笔收起来，换了一只黑色签字笔，冷声道：“没有，别乱开这种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
顾怀舟并未理会林钦，只是想起章时瑶路过他旁边时，他看见了蓝白背包上，绣着一只白猫，灰色针线勾勒出大致形状。
顾怀舟面无表情想着，用力划掉一道刚刚分神写错的题，这个动作太过用力也太过反常，引得林钦侧目。
林钦总觉得对方不太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太对，见顾怀舟已经重新埋首题海，于是挠挠头自己也低头写题。
章时瑶的同桌是一个圆脸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
她正将课本往抽屉里塞时，身旁探来张带着笑意的圆脸，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弯成月牙。
女生压低声音，却掩不住雀跃：“嘿，新同桌！
我叫陈暖，耳东陈，温暖的暖，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同桌了。”
“章时瑶。”
“知道知道，刚才介绍过了。”
陈暖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新同桌收拾东西。
趁台上陈巧玲转身写板书时，她推了推眼镜，凑近章时瑶压低声音道：“时瑶你之前哪个学校的？”
章时瑶将塞不进抽屉里的课本整齐地码在桌角，轻声回答：“北城一中。”
“哇！”
陈暖眼睛一亮，“那可以重点高中哎。”
章时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江中也是重点……”
陈暖刚想说什么，瞅到陈巧玲正准备下讲台巡视，立马坐直身子，小声说：“下课再聊。”
章时瑶点点头，低头整理着刚刚从办公室里拿着一大堆试卷，这是他们的暑假作业。
这节并未讲课，而是讲了一些开学要注意的事情，安排学校要求看的视频等。
章时瑶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下节课是数学课，趁着视频播放的时间，抽出一张数学试卷开始做题。
她写题的速度很快，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完成大半，下课铃声响起时整张试卷基本上做完。
陈暖只想知道一下自己新同桌的大致水平，看到这个刷题速度，一时惊叹：“你这是开了二倍速吗？”
章时瑶笔尖微顿，抬眼看见陈暖桌上摊开的试卷，上面只做了几道题，但解题步骤简洁漂亮。
她想起今天在光荣榜上看到的名字，那个年级第五的“陈暖”
，和眼前的圆脸女孩名字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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