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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然点头，解释：“演哥和我们是一个初中的，他中考完直接去美国了，要不然也在淮中。”
许轻漾了然，班级里大半都是淮一附中直升的尖子生，他们认识也是不足为奇。
反倒是自己，从海县一中转过来，初来乍到时唯唯诺诺，更像是个转校生。
想到这，许轻漾莫名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她伸手挽住闻然，这才有些实感。
下节是英语联排课，英语老师扔了张六级卷子下来，让大家上课刷卷子。
周演全身上下写着生人勿扰，趴在一旁补觉，手一下接一下浅敲桌面。
许轻漾写完卷子，扯下便利贴，利落地写下“抱歉，刚刚是我带错路。”
但感觉有股莫名的奇怪感。
似乎有些僵硬。
纸张被涂涂改改，字已经糊得看不出样子。
她把这张便利贴揉成团，扔进垃圾袋，又扯下一张便利贴，写着“抱歉，我没看到群里的消息。
我以为我们也要搬楼。”
又太过刻意，她撇开这张，又扯下一张，写完后加上了一个小表情。
刚写完“sorry”
，她突然发觉好安静，班里只剩下翻动试卷的淅淅索索的声音。
这么快睡着了？
许轻漾心底窃喜，将便利贴揉成团准备扔过去。
她转头，对上周演的眼神，心里漏了一拍。
星星点点阳光洒在他亚麻色头发上，碎发遮住了眉眼，他趴在桌上，侧头看向她。
眼神有些恼意，清冷又烦躁，又夹着点傲慢。
偏偏俯视的视角柔和了几分攻击性，许轻漾倒是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可能是自己动静太大，打扰到他了。
许轻漾尬笑，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将纸团递过去。
周演默不作声，单手接过纸团。
骨节分明的手平铺开纸条，周演看了它一眼。
许轻漾最无语的是。
他单眼瞥了一眼纸条，狗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真丑。”
“……”
许轻漾瞬间气到爆炸。
你长的帅是吧，你就可以当场羞辱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鸭子了吗？
她跟着手势深呼吸，极力平复心情。
脑海里冒出那只小鸭子，许轻漾还记得当时自己的评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总归歉意已经送到了，愧疚感彻底清零。
她没理他，把试卷交上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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