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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用一种我分不清是赞扬还是嘲讽的语气说我真是人如其名。
很快他的思维又跳脱到了另一个地方：“你留短发也是因为这个？”
“只有不够漂亮的女人才留长发遮掩自己的缺陷，”
我说，“我留短发是因为我无需自卑。”
我知道海德里希讨厌男性化的女性。
而我，真不凑巧，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有些过于中性化了。
他重申了一遍自己对于堕落的——意指我的短发——女性的批判，并大发慈悲地表示愿意给像我这样漂亮的女性改正的机会。
之后他又询问我抽不抽烟。
我坚定地表达了我对烟酒的厌恶之情。
这使他颇为高兴。
我想我终于难得地给他留下了一点勉强可以算是的好印象。
海德里希只用德语说话，使我听得有些吃力。
而且逻辑不连贯、用词太琐碎，要比分析舒伦堡的话难得多。
唯一的优点在于，海德里希不擅长控制表情，喜恶都写在脸上。
我能感知到他正在流露出一丝带有探究意味的兴趣，如同嗅到风雨来临之前潮湿气息的那种兴奋——基于下属为他打下的基础。
他在想什么呢？我盯着他手上的戒指出神，心里惴惴不安。
之前毫无意义的闲聊终于引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你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先生。”
“舒伦堡没和你说清楚吗？”
“没有——”
我硬生生咬住舌头，“舒伦堡是谁？”
“里希特。”
“……没有。
他送我来到这里之后就说自己要回去工作了。”
海德里希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实在吓了我一跳，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用一种生气的语气质问我：“我很疑惑你究竟是出于怎样的魅力以至于严重影响我最信任的下属的工作？”
“我没有！
先生！
肯定是别的原因。”
“就是你。”
他斩钉截铁。
“也许是其他女人。”
“你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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