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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平也：“什么？”
薛容玦道：“你带我去见方婶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母子的关系似乎亲密又疏远。”
牧平也点点头：“阿贺长得很像他父亲、长大后声音也像，方婶每每看到他，总是会止不住地颤抖。
“后来，阿贺就渐渐沉默寡言，他甚至很厌恶自己，直到他遇到了裴枫。
他说，裴枫是他的光。”
薛容玦又想到了那年七夕，裴枫和方贺走在街上的样子。
少女灿烂生辉，少年如同光的信徒，虔诚地追寻着他的光。
薛容玦又问道：“你说崔家人找过他，可知是谁？”
牧平也摇摇头：“对方很小心，阿贺只记得他的声音但没有见到模样。”
薛容玦道：“只是，盛云季的出现倒是一个不小的变数。
“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那么早就遇到了他。”
牧平也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变数，确实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倒也还算在掌控之中。”
薛容玦这是真的有些惊讶：“难道太子殿下和你连这个也已经筹谋在内了吗？”
牧平也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秦将军专程在陛下寿宴将盛云季介绍给众人，是为了什么呢？”
薛容玦灵光一现：“为了给他要名分！
既然要名分，那便是想要权力。
“现下，太子殿下被圈禁，盛云季和盛硕二人鹬蚌相争，太子殿下便坐收渔翁之利。”
牧平也点了点头：“反正与我们无关，有太子殿下和他的谋臣担心。
我们呀，还是想想一会晚间吃些什么。”
薛容玦想了想：“我想去天一阁！”
牧平也道：“我们一同去天一阁太显眼了，不如让小厮去订了饭我们回家吃？”
薛容玦笑得眯起了眼：“好啊，我们一起回家。”
-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大雪却没有停下的迹象。
马车在积雪中艰难地前行着，街市上的行人也分别匆匆走向回家的方向。
寒风袭来，吹起了马车的一角，泄露了马车中的暖意。
牧平也将大氅在薛容玦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又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溜进来的寒风。
许是白日里爬山耗费了太多的力气，薛容玦此刻在牧平也的怀中睡得安稳香甜。
牧平也抱着怀中人，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有说不清的满。
怀中是爱人，马车是回家的方向，天一阁的饭菜在他们归家之时已经摆在桌上。
此心安处是吾乡。
夜雨十年（一）窗外寒风依旧凛冽，嘶吼的寒风怒扯着那枯树枝，树干紧紧地拉着树枝与狂风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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