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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峤听到他这般回答，立即松了一口气，语气温和：“你吓死我了。”
顾衍行顺势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后背，清澈的嗓音透着一股哄人的意味在里头：“不怕，不怕。”
季归峤一把握住他伸到自己后背的手，静默地站在原地，孔场主也跟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顾衍行，见他并没有伤着，才也放下心来。
刘伯将马匹控制好，牵了过来，走到顾衍行跟前，眼神同样打量了一番，才关切地问：“摔没摔伤？”
“没有。”
顾衍行摇了摇头，声音清淡。
刘伯会心一笑，对他道：“刚骑马驯马，都会摔几下，熟练了也就没事了。
还驯吗？”
“驯。”
顾衍行一脸决然，他的神情就像是今天不驯服这马誓不罢休一般。
“顾衍行……”
季归峤不免又担心起来，她刚才似乎感觉他情绪有点游离，担心他心绪不稳。
顾衍行却给了她一个无比安定的眼神，握了握她的手：“没事，不会再摔了，我保证。
练完我们借一匹，带你去外面的草原上跑马。”
季归峤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特别是看他一脸平静又毅然决然的模样。
他总是如此，只要做了决定，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拉回来。
刘伯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他，顾衍行又再次戴上头盔，顺了顺马匹的毛发，再次拿着皮鞭，纵身越上马背。
他的视线定格在季归峤脸上，露出一个安慰她的笑容，这才蹬了下马身，马匹踏蹄，直接往前冲了出去。
孔场主和季归峤退到了一旁的围栏边上，视线盯着不远处的顾衍行，他这一次似乎熟练了一些，整个人也游刃有余。
季归峤从未见过他这么意气风发，果决酷帅的样子。
他像是畅游在整个围场上的草原少年，马匹与他的身姿融为一体，他飞驰在整个围场，马蹄声掷地有声，轻重一致地回荡在耳畔。
季归峤仅仅只是眸光停留在他身上，内心深处隐约的悸动几乎不可抑制地野蛮生长，悄无声息之中从深地蔓延出来，她感觉自己无端脸热，心脏也比平常跳动得乱了一些，大概是这幅画面给她的冲击感太过强烈的缘故，她想。
顾衍行整整跑了两圈，最后将手里的缰绳缓缓一拉，马匹直接控制在它手上，乖顺地踢了下马蹄，渐渐暂停了下来，他直接从那背上跳下来，将手上的缰绳递给刘伯。
“谢谢，刘伯。”
“很有天赋。”
刘伯接过缰绳，将马匹引到马厩里，给它喂了些水。
顾衍行将头上头盔取下来，走到季归峤跟前，见她脸色红润，原本想要去伸手触碰，忽然又看到自己手上留有些沙砾，他又将手收了回去：“我去洗手。”
孔场主指了指一旁的水池，对顾衍行道：“衍行，水龙头在哪儿。”
“嗯。”
顾衍行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盔放入季归峤的手里。
季归峤抱着，目送他径直走到一旁的水池那儿。
孔场主瞧着季归峤，忽然笑了起来，对她道：“走吧，看了这么久，喝杯茶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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