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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读下去？”
“我看不懂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也看不懂。”
奥黛尔用双手抚平自己罩袍上的褶皱。
很奇怪，她记得自己的某一只手上遍布的伤疤，现在它却光滑如初，皮肤幼嫩，和另一只缺了指甲的手放在一起很不和谐。
诺曼把电子书放到她膝盖上，指着密密麻麻，组合起来毫无意义的字符：
“你是说这句话吗？”
根据他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肯定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低头重新仔细读，用自己学过的全部语法进行分析：
从第一页第一个字符开始，到第二页的第一百六十一个字符为止，是一个没有标点符号的大长句，但是句子里包含的字符拆开，组合都读不通顺。
这个大长句过后，作者忽然用正常的语句写道：
“……我无法忘记自己被选中，成为一名贵族孕母的那一天。
我写下这本书，希望各位即将成为，或者已经成为孕母的伙伴们能够和我一样铭记这种高贵，独特的体验。”
奥黛尔只能把前面那不可读的一长段都归咎于作者笔误。
“我倒是希望将军看见你现在的表情呢。”
诺曼指了指长句结尾的特殊后缀词：“看这个。
在书写时，所有贵族的名称都必须放在段落开头。
所以……”
他让书返回第一页，指向第一个词，让她读出来：
“不觉得这个字符的读音很熟悉吗？从它开始，到结尾，这就是将军的全名。
好好记住，你总能用得上的。”
奥黛尔总算懂了将军坚持让她用简称称呼他即可的原因。
她快速翻过几页，指出了书里的某一段：
“所以这个……'威严但是柔情，又带着一丝悲怆‘的主角，是将军吗？”
诺曼乐不可支说道：
“孕母眼里的将军永远是忧郁痴情，愿意为了他们改写历史的存在。
可是据我所知，没有一本史书是关于孕母的，更没有史书大肆吹捧将军的爱情史。”
奥黛尔对将军的了解尚浅，但也足够让她对书中的描写感到疑惑——
将军从来没有每天看望过她，也没有问过她的家乡如何，更不会亲自带她去舞厅。
（实际上，她还清楚地记得将军因为舞厅之行惩罚了她。
这一点在小说里就变成了将军和主人公在舞池里贴身舞蹈，让她十分气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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