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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我可能会带一个朋友来。”
秦琼翻菜单的手一顿，给不远处的丈夫使了个眼色。
杜清宛看着起身回到房间的父亲不解，“我爸怎么回去了？”
秦琼拿起自己身后的靠枕扔到旁边的地板上之后拍了拍，“过来，咱们娘俩坐的近一点儿。”
杜清宛知道秦琼有话和自己说，慢悠悠坐到她身边，“干什么啊，怕我交友不慎？”
“你都多大了我还担心你这个？”
“这可不一定。”
杜清宛坐到靠枕上之后双手放到膝盖上，“好了，有什么指示就吩咐吧。”
“你要带的朋友是不是钟沐寒？”
杜清宛惊讶，“你怎么知道？”
“哼，我还不止知道这个呢。”
杜清宛有些心虚地看着地上，自己谈恋爱的事情是一直瞒着父母的，“您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们谈过。”
真的听到秦琼说出这句话时杜清宛还是控制不住地惊讶，“您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
秦琼满脸黑线，“小钟住在咱们家的时候你那眼睛都要黏在人家身上了，你妈我又不瞎。”
杜清宛尴尬地笑了笑，“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没有？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笑得有多不值钱，我还和你爸说你绝对是随了他恋爱闹的根儿。”
“嗯，看来我恋爱脑的源头找到了。”
“哼，你爸可比你聪明多了。”
杜清宛脸上的笑慢慢僵住，最后还是低着头开口，“妈，对不起。”
秦琼摸了摸杜清宛的头发，“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杜清宛红着眼看向秦琼，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歉意，“我让你们失望了。”
秦琼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滴，“没有，我的宝贝女儿从来都没有让我和你爸爸失望过，一直都没有。”
杜清宛慢慢靠到秦琼的肩膀上，“你们就没有一刻觉得我不好吗？”
“说实话，第一次看出来的时候我和你爸都不敢相信，虽然我们听说过这种事情但从来没见过，我们也确实第一反应是反对。”
杜清宛抱紧了秦琼，秦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过和你想的或许不一样，我们反对是觉得你如果喜欢女生那老了该怎么办，你不会有子女养老，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法得到法律承认，那你以后的人生或许就会没有保障。”
杜清宛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秦琼也没等着她开口，“不过后来我和你爸也想开了，与其想着你以后怎么样不如看你现在会不会幸福，反正我们两个还能奋斗几年多给你留点儿养老金。”
杜清宛笑着抹掉脸上的泪水，“得了吧秦女士，我现在工资可是五位数呢，可动不到你们两个的老本。”
秦琼见女儿破涕为笑才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我们是有前提的，至少你要幸福，那你现在幸福吗？”
杜清宛慢慢从秦琼肩膀上坐直，逃避地拿了张抽纸抹泪，“幸福啊，我现在有钱有闲，还挺幸福的。”
“别给我装。”
秦琼又戳了她一下，“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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