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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里情绪翻涌，最后化为了死寂。
顾铭han来时，已过了小半个时辰。
凝雪阁内，灯火昏黄。
叶芷惜靠在椅间，抬头看来:“先生来了。
"
“不知公主深夜召臣入宫，所谓何事?"
顾铭han端得一副恭谨模样。
叶芷惜忍不住怀疑，白日里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那般大不敬的话，怎会是他说的呢?!
“本宫今日听说了很多事，也有很多想不明白，所以想向帝师请教。”
“公主请问。
"
叶芷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帝师觉得，若有人要犯上谋逆，可该诛?"
顾铭han眼神微暗，许久才答:“该。”
第6章
得到这个回答，叶芷惜像年久失修的木偶，沉寂了很久，才转头看向桌上那杯酒。
清澈的酒液在烛光下，微微荡漾。
像是失了神般，叶芷惜轻声低喃:“仔细算算，帝师奉父皇旨意教养本宫，至今五年了。
"
“这些年本宫好像一直在麻烦先生，从衣食起居，到如今婚姻大事……是芷惜不懂事了。
"
叶芷惜端起酒杯呈到顾铭han面
前，"
今日便借这杯薄酒，向先生致谢。
"
她声音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掩在宽大袖袍里的另一只手正死死攥着那瓶乌头碱!
顾铭han目光从酒杯上一扫而过，落回叶芷惜身上。
静默间，对视间的心跳声逐渐放大。
直到叶芷惜端着酒杯的手开始发麻，才骤觉一空。
只见顾铭han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叶芷惜眼睫一颤，忍不住提醒:“帝师可知，那酒中被本宫下了毒!"
闻言，顾铭han没有半点意外:“臣知。”
轻飘飘的两个字，直接砸碎了叶芷惜摇摇欲坠的心墙。
她眼眶骤然湿润，颤声质问:“那你为何还要喝?"
顾铭han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是过往五年叶芷惜见过无数次的包容，以及笃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拙劣的演技，拙劣的谎言.....
怕是顾铭han从踏进这凝雪阁的那一刻，就全然知晓!
如他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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