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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沈女医……”
“你还有脸叫沈女医！”
“你怎么不赶紧死啊，活着丢人现眼浪费医疗用品！”
姑娘在众人的诅咒声中回归平静，呆呆的，像失了魂魄般躺着蜷缩着一动不动。
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就不对沈女医抱有怀疑，好好劝家人直接离开，一家人也不会被县衙看管起来，父亲也不会在之后染病。
他们全家人，都是她害死的啊！
清水镇在一种极度灰败的氛围中迎来了它的五月，每日，都还要有无数的人死去。
唯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安全区里的感染例归零，安置区也不断有确认假感染的实际安全的人被送过去。
那个厚重的大铁门每日开开关关，送出去的不止有尸体，还有活人。
“死了？”
小鱼的笔顿住。
兵卫低着头，忍不住偷看小鱼一眼，却只看到那双若有所思的漂亮眼眸，以及白皙嵌着淡淡粉色的耳廓，只这么一眼，他就仿佛亵渎了神灵似的，悄悄把头低得更深。
“是。”
小鱼想到那个姑娘，却没有什么为生命惋惜的悲伤，而是带着讽刺，很快她就翻篇，头疼自己让刑郎君找的东西还是没有头绪么。
她正在思考，秦怀瑾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了，刚毅的面上有一丝欣喜，他摊开油纸包，里面装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秦怀瑾沉声道，“小鱼，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小鱼刷的从凳子上站起跑过去，抓起他手中的煤，眼中惊喜：“就是这个煤，太好了！”
有了这个，她就能有足够的温度烧制玻璃！
她就能做出体温计了！
秦怀瑾的剑眉一松，他一连多日在带人在各处山上寻找，此时终于有所收获。
虽然他完全不能明白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做出小鱼口中亮晶晶的透明玻璃。
“是你要的就好。”
他低声笑。
小鱼的视线从黑乎乎的东西上，移到秦怀瑾风霜疲倦的脸，也许是赶得急，男人脸上还有脏脏的泥土。
“秦怀瑾，你好脏啊，衣服也臭臭的。”
小鱼拿出帕子，在男人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下。
好歹干净了些。
秦怀瑾黑幽的眸子一扬，“过河拆桥，现在你开始嫌我脏了，小没良心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的小娇妻爱干净，他往后退了几步，怕熏着她，“我去洗漱。”
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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