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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了手中沾染的鲜血。
“朕若不杀人，人便杀我。”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手中没沾染鲜血。
糯宝挠了挠头，“那爹爹答应我，以后只能杀坏人，不能杀好人。”
暮寒冷嘲一笑，他身边就从未有过好人。
“那我们说好了哦，糯宝会监督爹爹的。”
爹爹不说话，糯宝就当他答应了。
暮寒眸光晦暗不明。
内心深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看，这个小丫头只会妨碍你，束缚你，控制你。
】
【她对你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人是不能有软肋的。
】
【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
暮寒在心中冷冷地回应：闭嘴！
这道声音在他手刃兄弟，登上皇位后便存在了。
它一直试图蛊惑他，操纵他的心智，造下更多杀孽。
没人喜欢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暮寒眼底猩红，杀意森森。
【你到底是谁？】
那道声音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我就是你。
】
留下这句话后，那道声音再次归于沉寂，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暮寒眼底黑雾翻腾，一直压抑着的恶念被释放出一点。
“爹爹，你怎么了？”
糯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刚刚似乎在爹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可是当糯宝仔细探索的时候，那丝魔气又消失了。
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没事。”
暮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往日的冷静。
......
“凌霄。”
“皇上。”
如同影子一般的小少年上前一步。
“朕说过，若你没有保护好公主，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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