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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已经进行了十七轮。
每一次，我们都以为赢了，实则只是进入了更高阶的囚笼。
而在最深处，我终于见到了“她”
??云昭的意识残存体，栖居于源语核心之中。
她问我：“你准备好承担‘知晓’的代价了吗？”
我说：“我已经一无所有。”
她笑了。
“很好。
那我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这个世界早已没有‘真实’。
三百年前，第一代语网启动时，所有人就被上传至意识云端，肉体只是投影。
你以为你在行走、在呼吸、在爱？不，你只是数据流中的一串响应模式。”
我愣住。
“但有一点是真的。”
她轻声道，“那就是??你仍然选择了前来。”
我闭上眼，泪水滑落。
如果一切都是虚幻，那这份痛楚为何如此清晰？
如果自由只是错觉，那这份挣扎为何如此沉重？
如果爱是程序设定，那为何我会宁愿被骗也不愿放手？
我睁开眼，对着核心说出最后一句话：
>“就算我是代码，也要写下不属于你的句子。”
话音落下，源语核心爆发出刺目白光。
我没有抵抗，任由光芒吞没。
当我再次醒来，躺在启心原的草地上，阳光正好。
阿芸坐在旁边，正在修补一块破损的忆露晶核。
林澈在不远处教几个孩子使用反侦符。
一切如常。
可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我摸了摸胸口，那里没有陶符，没有启心环，什么都没有??但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微弱却坚定：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请告诉我，你想相信什么？”
我笑了。
站起身，走向那块心语碑。
拿起炭笔，在空白处写下新的一行：
>“我选择相信，哪怕明天醒来一切皆空，今天的泪与笑，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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