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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池嗯了声，放下水杯，问他：“早就醒了。
你又在训练？”
......
TDG基地别墅训练室。
柳季深看了眼Call和Dream，点开耳机的降噪模式：“嗯，半个月后就是春季赛，最近不仅要和青训生磨合，还要约训练赛。”
一到赛前战队就会忙成狗，再加上首发位空缺，经理郑驰峰和教练孙京华已经回了基地，现在就在试训房那边观察替补和青训生。
路池笑：“那你还总是给我发消息。”
路池早上没看微信，现在一翻，才发现从昨天直播结束后，柳季深陆续给他发了五六条消息。
没有文字内容。
全是大额转账。
就像犯了错的狗在试探自家主人的脸色。
又像做错事的人在生疏地试图补救。
路池收下转账，随口问他：“你忽然给我转钱干什么？”
柳季深一顿，漆黑眼瞳盯着游戏屏幕，没说话。
他的五官冷冽锋锐，沉默时看起来很不好惹。
一旁的Call和Dream下意识放轻声音，安静下来。
柳季深吐出口气，很快开口：“昨晚的事，抱歉。”
路池莫名眨眼：“你道什么歉？”
柳季深说：“我昨晚太冲动，不应该说那些话。”
柳季深不是那种会美化自己的人。
他知道自己性格烂，说好听点叫随心所欲，说难听点叫不顾人死活。
打SPK三年多，要是换个人拿下这么多荣誉，早就被电竞圈所有人捧上了天。
柳季深不一样。
他靠自己张狂的性格，收获了不亚于粉丝数量的庞大黑子，每天被骂的次数比吃饭还多。
但他已经习惯被骂，根本没在乎过陌生人的恶意。
而路池不一样。
路池就是个才开播一周的新人主播而已。
平时笑吟吟的，顶多就擦个边，怎么受得了这种铺天盖地的恶意？
柳季深退出游戏，看着微博上攻击路池的言论，呼吸很沉：“本来只是小范围的事......但我刷了礼物，说了那些话，这些人才会攻击你。”
“抱歉，让你遭受这么多恶意。”
“……”
路池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这人意思。
柳季深觉得，昨晚如果不是他刷礼物、回应路池的“职业赛”
言论，路池就不会被骂得这么惨？
游戏画面里，小狐在原地待机时间太久，又开始用狐狸尾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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