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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仅喜欢偷听，还喜欢偷看，是什么毛病？”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知恙端着玻璃碗的手差点一滑。
原来陆之杭在房里。
那为什么他不出声。
许知恙故作镇定地把水果放在桌子里侧，很坦荡转身：“我没偷看，你的试卷就放这样，我是光明正大看。”
陆之杭头发微湿，懒散的搭在额前，看上去是刚洗完澡的样子，他穿着宽松的黑t，一条运动短裤，带着些浴室湿润的水汽。
陆之杭插着兜走到桌前，叉了一块西瓜咬在嘴里，有些含糊开口：“看出什么了吗？年纪第九。”
许知恙：“”
这个人说话就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嘛。
她咬了咬下唇的唇肉，不知道算不算自己多管闲事。
“年纪第九怎么考得过控分的人呢？”
—
第二天，上完数学课。
沈舒迩拉过她的试卷，看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
“哎，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和许知恙考同个分数。”
许知恙失笑，不知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那我希望你能和我别的科目考一样的分数，这个数，不吉利不吉利。”
沈舒迩嚎了一声：“下辈子吧，哎，对了，你为什么数学这么少分啊。”
许知恙捏了捏指尖：“我从小就对数学不敏感，高一的数学我还考过40分。”
沈舒迩震惊了一瞬：“真的假的。”
许知恙点头，特别诚恳。
“那你现在还算有进步了，”
沈舒迩捏了捏她的脸颊，“可喜可贺，再接再厉了！”
沈舒迩看见许知恙笑了下，又问：“刚刚刘老师叫你去干嘛啦，骂你了吗？”
许知恙顿了下，想起刚刚在办公室刘胡波和他说的话——
“许知恙，我听你们陈老师说你还参加了征文比赛，你语文这么好，数学这么就偏科得这么严重呢，79，还没及格！”
“数学这样拉分，你语文和英语考130都没用。”
“这道题我记得上课讲过，只是换了个问法你就不会了，还有这个辅助线，我强调了多少次，我觉得你是附中来的，数学再差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才对。”
“你是班里的唯一一个冲进全级前十的，老师对你的要求高一点，老师对你报很大的希望，高三会重新分班，老师觉得你肯定能进重点班。”
“倒也没有骂我，就是让我好好学，不会的题记得去问他。”
“咦，问他还不如去问数学课代表，他人还不错的。”
“”
上完下午三节课，出校门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她戴着耳机，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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