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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予见状，皱着眉头顺着鹿屿的目光看去，眸光陡然一沉。
鹿屿本想避开，转念一想，现在出去依旧是会面对面碰上，倒显得她刻意躲着一般。
李不予察觉到她的想法，伸手递过去一只除味喷雾，抬起下巴指了指镜子的位置，“去整理整理。”
他看着她嘴巴上沾了一层红油，看起来很是可爱。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现在是小李总午休时间……”
前台正准备婉拒两人。
李不予拉开一扇百叶窗，打断道：“让他们进来。”
两人不等前台引路，径直朝着他办公室走来。
阴柔男人带着苏琬走进来，自来熟地坐到一旁沙发，苏琬跟在他身边坐下，正好遇到鹿屿整理好转过身。
苏琬有几分挑衅地看着她，她只当没看到。
男人看着桌子上吃完火锅的狼藉，眼里忍不住流出嫌弃，笑道：“小李总倒是好兴致，弄得这一办公室的味道冲天。”
男人一头银色的头发，带着夸张的耳钉，露出的胳膊都是美式oldschool风格。
偏偏又穿了一身三宅一生的经典的褶皱短袖配长裤，极简的日系风格。
“来收拾一下办公室。”
李不予看着保洁喊了一声，回过身坐到旁边沙发上。
保洁阿姨手脚利索，不到一分钟就收拾干净了桌上的垃圾，打开窗户，散去了屋内的牛油底料的浓郁味道。
李不予不紧不慢地拿出一盒沉香的原木，取了部分放到香炉里。
木头受热香味扩散开，带着丝丝凉意。
鹿屿发现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她原来一直以为是香水，原来是沉香。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签约是在下个星期，张总今天提前来是还有什么要求要补充的吗？”
李不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客气而疏冷，转头和鹿屿介绍道：“这是朝暮的创始人兼总设计师张鸣鹤。”
鹿屿颔首，“张总。”
“这位是鹿编剧吧。”
张鸣鹤目光落在鹿屿身上，“听说你和苏琬是好朋友。”
苏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亲昵地看着鹿屿说道：“之前都是我陪鹿鹿吃火锅，现在小李总代替了我的位置。
鹿鹿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鸭肠，每次去吃火锅……”
“我现在不吃了……”
鹿屿懒得配合她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张鸣鹤即使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也肯定是知道两人关系不好，这番明显是替苏琬撑腰来的。
苏琬眼神暧昧的看了李不予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鹿鹿口味变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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