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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扯扯口罩，似乎在人群里闷出了汗，他的口气毫无诚意，更像炫耀，“我的朋友都很好……即使这么说你也不可能懂吧。”
“你说什么！”
被戳中痛点的少女张牙舞爪就要往红头罩身上扑，幸亏迪克眼疾手快搂着她才不至于在大街上发生踩踏事故，而接收到大哥警告眼神的杰森也没收敛，偏头嗤笑一声，引得芙尔像只被激怒的大型犬在他怀里扑腾。
“迪克！”
她目光灼灼地叫着他的名字，回首整个人挂在青年身上，“我的朋友就在这呢，你来证明给他看！”
已经有周围人投来微妙的眼神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好弟弟闻言几乎快绷不住嘲笑，迪克光从他幸灾乐祸的眼神就能解读出他心中所想——“朋友，你表现得整个哥谭市都看出来了她也以为你是朋友！
原来万人迷格雷森也有滑铁卢的一天！”
这究竟怪谁？！
芙尔奇怪于她的新朋友怎么不说话，低头与他无奈的蓝眼睛撞个正着。
她立即想起方才还惹他不高兴的事，紧张兮兮地瞅着迪克好一会。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托着她的大腿叹气，也没有不高兴的模样，于是她放松地搂紧他的脖子，冲红头罩做了个鬼脸。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暴露他恶毒的本性，都忘记他一开始给自己套上的设定了。
不过亏他叫得出口，连科波特都用代称，真是为了膈应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是在报复她那天晚上扒衣服还搞捆绑py吧！
自诩看穿了红头罩的把戏，芙尔反而镇定下来，轻轻从迪克身上跳回地面，端足架子冷哼一声，表示不再与他计较。
她这副姿态倒让杰森变本加厉：“重而不自知，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考虑考虑我们好好先生的胳膊吧。”
一句话得罪两人，某种程度上红头罩还真与芙尔有那么些同类相斥的意味。
包子头少女斜睨他一眼，冷静又沉稳：“我重不重你不是感觉过吗？”
这下两位男士连同周围悄悄吃瓜的群众们都不说话了。
一个劲在心里庆祝胜利的芙尔全然没注意到迪克梭巡在她与红头罩之间的眼神，而是远远看见招牌，眼睛一亮地拽着他往那跑。
落后半步的养兄弟对视一眼又迅速错开，终是缄口随她去。
这一顿饭可能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吃得开心。
宛如冥冥中要补偿赌场那夜红头罩的缺席，当那些冒着红油与辣香的菜肴被端上来，两个土生土长的美国年轻人都感受到了当初被猪脑花支配的恐惧。
他们脸色铁青地望着芙尔一勺又一勺往白米饭上盖，她吃得讲究，挑走了所有香料和花椒，嗷呜一口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只有布鲁斯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波澜不惊。
丝毫没有继承养父吃辣天赋的两人半天没下筷。
“谁要的一壶热水？”
“这边这边，”
好不容易把嘴里食物咽下去的芙尔挥手示意服务生姐姐把东西放下，“你们分吧，吃不了辣就放温水里涮涮。”
听她这么道，亚裔服务生也露出了看弱者的眼神。
毕竟这家川菜馆常客就是些国人，被朋友拉来的老外基本撑不过一轮就得倒。
老实说，芙尔也没想过红头罩真的会摘下口罩和他们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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