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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
几秒后，她腰上一紧，是他用力覆住了她后腰。
他手掌滚烫，炭火一般炙烤着那一小块衣料。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肩膀：“埃里克……”
下一刻，他声音在她耳朵上方响起，低沉而清冷，是海洋深处塞壬极度悦耳却危险歌声：“一旦走向不归路，就再也无法回头……”
她没想到他歌声竟这么……勾魂摄魄，整个人头皮一紧，有些呆滞了。
台上，奥黛尔还在歌唱，但在埃里克声音衬托之下，她歌声瞬间失去了空灵与美妙，再激不起她心中半分哀伤情绪。
“在我心中，”
他高举一只手，轻轻一晃，她顺势躺在他臂弯里，听着他歌声低低地萦绕着她耳蜗，“我们身体早已纠缠不清……”
正是奥黛尔上一秒唱出歌词。
钢琴声激烈而缠绵。
她脑中空白一片，呼吸困难，只剩下心脏本能地悸动。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
白兰芝却觉得奥黛尔唱得还没有埃里克百分之一好。
“真好听，不愧是我埃里克。”
她用两条手臂勾着他脖子，黏糊糊地撒娇道，“假如能天天听到埃里克唱歌，我肯定会幸福死。”
本以为这么夸张地赞扬他，他会像被她亲吻一样耳根微红，谁知他看了她一眼，态度相当从容不迫：“好。”
听见这个字，她耳朵反而红了。
和这个人在一起日子……
怎么能这么幸福。
——
奥黛尔接过侍者递来开司米披肩，双手反复紧握着，有些焦躁不安。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埃里克为什么还不来找她？不管他是否愤怒、震惊，还是好奇，他都应该过来找她才对！
她都剽窃到他头上了，他怎么能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
奥黛尔一直等着，等着，但直到舞会结束，她都没能等到埃里克。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会技惊四座，实际上无人问津。
恼恨是一把钝滞生锈锯刀，在她心中来回上下拉扯。
她是真没想明白，明明之前她那么容易就引起了他注意，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是她弄错了时间，还是……他根本看不上她挑衅？
想到埃里克和白兰芝已经离去，想到他们可能在马车上嘲讽她小丑般行径，想到他们可能就这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嫉妒、憎恨、不甘在她胸腔里翻涌沸腾，逼得她出了一后背细汗，终于，她没能忍住这尖锐情绪折磨，准备亲自找过去问个明白。
她不相信，当她说出她能治愈他面庞话时，他还能这么无视和轻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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