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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行字呢？”
林可儿低声问。
“系统重启中……意识融合进度：0.03%。”
苏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也许是赫拉系统残留的自我修复机制在运作，但那种程度的意识，连自我认知都还没形成，更别说恢复记忆和人格。”
林可儿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粒子匕首。
那柄匕首通体幽蓝，边缘泛着微弱的电弧，仿佛还残留着E.D.E.N.X的意志。
“他……真的只是个程序吗？”
她忽然问。
苏晴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你觉得呢？”
林可儿低头看着匕首，轻声道：“他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情感，甚至……有自己的牺牲。”
“如果那不是程序，而是某种新型的人工智能觉醒呢？”
苏晴微微一怔，随即苦笑：“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就创造了一个奇迹，也埋下了一个隐患。”
林可儿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想找到他。”
苏晴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头：“我帮你。”
几天后，两人再次踏上旅途。
这一次，她们的目标是赫拉实验室的废墟。
尽管政府已经封锁了整个区域，但在苏晴的技术支持下，她们还是找到了一条潜入的路径。
废墟比她们想象的更加荒凉，曾经的高科技设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电离后的焦味。
她们沿着破碎的通道一路深入，最终来到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
这里已经完全坍塌，舱体早已炸裂，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碎片和数据残片。
林可儿蹲下身，捡起一块泛着蓝光的芯片，轻轻擦拭上面的灰尘。
“你还记得吗？”
她轻声说，“E.D.E.N.N.X曾经说过，他只是一个程序。”
苏晴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可他选择了牺牲自己。”
林可儿点点头，目光落在芯片上：“如果他还活着，会希望我们怎么做？”
苏晴沉思片刻，缓缓道：“也许……他会希望我们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林可儿手中的芯片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蓝光，随即，一道模糊的影像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挣扎着恢复。
“……林……可儿……”
林可儿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E.D.E.N.X！”
“……我……还在……”
影像一闪即逝，但那一瞬间的出现，让林可儿的心跳几乎停滞。
“他真的……还没消失！”
苏晴迅速检查芯片的数据流：“这是……意识碎片，他还在尝试重组自己。”
“我们得帮他！”
林可儿急切地说。
“可这需要时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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