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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清早，小丫头裹着一件厚袄子，眼神亮晶晶地跑过来，手里还抓着一个洋娃娃。
“看！
！
我妈妈给我买哒！”
像个小孩儿在炫耀似的。
楚衡摸摸她的头：“很好看！”
宝儿比洋娃娃还好看。
“嘿嘿嘿，”
小宝儿笑得可开心了，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很有神采。
楚衡却有点儿沉默。
他有时候在想，他上一辈子究竟让宝儿受过多少伤，伤过她多深？
人长大必然会成熟，而成熟总是伴随着痛苦，他想宝儿的痛苦至少有一大半是源自于他。
不，或许全部都是来自于他。
宝儿小时候明明是这样的，没心没肺，笑起来很明亮，像个暖融融的小太阳。
可后来却变成仿佛濒临寂灭的冷月亮。
“宝儿——”
他敞开自己的小手，轻轻抱住了宝儿。
“你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一直都会笑得像现在这样。”
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他在心里默默地这样补充。
宝儿：“？”
歪了下脑瓜，感觉衡衡他有点奇怪。
……
宝儿五岁这年，已经认下关引玉当妈妈。
过完年，关引玉打算带着宝儿回关家，该让宝儿去见见关家那些人了。
而楚衡一直提心吊胆。
来了！
！
这件事，到底还是来了！
！
宝儿与关疏云相遇，正是这一年发生的。
楚衡感到一阵窒息。
他想关疏云大概是他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当然他也深信，对于关疏云来讲，恐怕是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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