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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能动。”
秦九站在水里，水面刚好没过她胸口。
药水从他肌肤上滑下，将他身侧的水都染成脏兮兮的褐色。
颤动的银针静止下来，水中的药性被他吸收，他苍白难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秦九将陶瓷坛子放在水中，将其推远，柔软的小手从卫城洲肩上抚摸到胸口。
“陛下就不怕臣妾另起歹心？”
她娇糯的嗓音与轻吐的兰息一同扑向他耳窝。
这个时候，她若是想要他的命，轻而易举。
卫城洲身体不能动弹，但是能开口讲话。
他薄唇轻启：“你不敢。”
这句话说得自信。
秦九声音骤冷，一双明眸染上几分杀气：“你将他们带到北冥了。”
卫城洲眼中如一汪死水般平静：“他们不会有事。”
前提是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不要有什么异心。
这个“他们”
，指的就是本在烟城的秦父和秦母。
他的信任，建立在挟持了秦九的软肋上，这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秦九冷着脸替他取下银针：“再有一个月时间，陛下身上的寒毒就能被完全清除。”
她用的是以阳镇寒的法子，药材只是辅助，真正能将他体内毒素引出的，是她所用针法。
所以那些珍贵药材，其实差不多都被她收入空间留着。
她没别的癖好，就爱收集各式各样的宝物。
卫城洲经脉恢复正常，里头的黑色褪去了些许，他将秦九扯入怀里，挑着她的下巴：“生气了？”
秦九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他松开了秦九，任她沉着脸出了温泉。
“朕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像是在解释，“留了后路才会让朕睡得踏实。”
帝王多疑，又怎会无条件信她。
秦九身形微顿，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浅笑，并未转头看他，只冷淡的说：“臣妾哪敢奢求陛下信任。”
在避寒山庄待了一月有余，秦九顺利帮他拔除身上寒毒，还他一个正常身体。
因为她想到了更好的惩罚他的法子。
当卫城洲迫不及待将她按在床上时，她手中银针刺入他后颈，男人便晕倒在她身上。
将人推到一边解开衣服，她在一旁点燃梦引香，为他织就一场旖旎艳色的美梦。
故意在身上捏出了些痕迹，将现场伪装成两人行欢后的模样。
卫城洲睁开眼便看到臂膀中女人恬静的睡颜，秦九颈侧和肩头的红痕让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就像是一场难言的梦，绝妙滋味让人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而昨夜他也发现，她是第一次。
看着床单上的落梅，卫城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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