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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看了一眼虞寒之,意思是让他来说,虞寒之会意,便对江月还说:“后宫有传言,四殿下与皇后……皇后娘娘已经被软禁了。”
话只说到这儿,江月还也已经懂了,“这,这也太可恶了。
可有查清,谣言从何起?皇上卧病在床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又年轻貌美,以前也曾劝皇上保住太子之位,背后传谣之人其心可诛!”
谢凌叹道:“我在前朝无势,后宫无人,我清者自清,对太子之位更无贪恋,随他们去吧。”
虞寒之却说:“您是皇子,没有实证自然无碍,可皇后娘娘何其无辜……”
江月还点点头,谢凌皱了皱眉,虞寒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查清这背后之人。”
谢凌问。
虞寒之说:“我不过是个大夫,皇上现在病愈,身子大好,我也不便去后宫走动……”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事,我觉得应该告诉您,皇上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我也是在太医院无意中听到的,太医们找不到解药怕担责,一直隐瞒,这个毒被我无意中给解了,这几日我仔细检查了我用的药,其他药都是来自昼国,唯有这一味来自蒙参,我想,这个毒应该也来蒙参。”
谢凌听完,面露震惊之色,虞寒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包,还没打开,就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谢凌双目一怔,“丝砣?”
虞寒之一脸意外地说:“你怎会认得?”
谢凌与江月还对视一眼,问道:“你说这是毒药还是解药?”
虞寒之点头,“这是毒药,也是香料,熏用便是香,口服便是慢性毒药,快则几个月,慢则几年才会毒发。
我给皇上医治的时候,用了一些蒙参的药,没想到鬼使神差地解了毒。
若不是听见太医院的太医私下说,我还不知道呢……”
说到最后,虞寒之有些心虚,他又自嘲似的说:“我的医术还是毫无进精,之前我还以为真是我治好了殿下,以后可千万别叫我神医了。”
谢凌尴尬地咳了两声,江月还却抿嘴笑了。
谢凌正色道:“你怀疑宫里有蒙参的……”
谢凌想了想,虞寒之也是蒙参人,没准江月还也是,说奸细不太好,立刻改口:“细作?”
“可是,如果是细作,为何要下这慢性毒?”
江月还不解。
虞寒之看了谢凌一眼,才道:“我想,应该不是蒙参的细作,蒙参与昼国百年和平友好,何须细作,而是有人……”
谢凌抢答:“而是有人勾结蒙参。”
江月还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试想一下,皇上若没了对谁最得益?这下毒之人便是谣传之人,污蔑殿下与皇后的得益者。”
三人目光流转,谢凌道:“穆贵妃。”
江月还道:“七皇子。”
两人异口同声。
七皇子虽然被禁足,但他得生母穆贵妃坚称对文厚德暗扶持并谋反之事不知情,皇上那时尚在昏迷中,皇后不想处罚过重,只夺去了她贵妃的封号,罚她在云央宫禁足。
没想到原来,他们早就垂涎于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
虞寒之道:“这丝砣在蒙参也非俗物,非王亲贵胄不可得。
可见这穆妃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谢凌道:“既然查出来,那便要还皇后清白。”
江月还悄悄看了一眼虞寒之,果然在听见皇后两个字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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