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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清强迫自己忽略心底的沉闷：“姜窈，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姜窈闭上眼，胸口气血翻涌：“我也要多谢王爷，若是赐我子嗣，恐怕我便是做鬼都逃不开你们皇家。”
眼前摇摇欲坠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裴晏清脸色黑沉，心中慌乱无比。
下一刻，他一把将姜窈抱起压到在床：“看来王妃是在怪本王没有满足你！
逃？你就算做了鬼，也休想离开！”
姜窈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的人，她没想到裴晏清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几番无力的挣扎，她整个人如同浮萍般让海浪扑打着，只知道从未这般痛过……
裴晏清仿佛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
海浪平息，裴晏清清醒过来。
看着如同败絮般的姜窈，他愣了片刻，转身狼狈似的离去。
而姜窈就这样睁着双眼直直看着幔帐，直到天明。
小梅不知何时过来的，双目含泪帮她擦拭着身子。
姜窈并未多言，等小梅离去后，屈辱的泪水才潸然而下。
良久后，她堪堪起身穿上未出嫁时做的衣裳，回到了姜府。
她望着府门上的白灯笼，那是上一次姜然去时便挂上的，如今都不用再挂第二次。
姜窈双腿颤抖地走到姜云临的灵柩前。
姜赵氏红着眼跪在一旁，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放在姜窈的手中。
“来了，就送你哥哥最后一程吧……”
姜窈磕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灵柩抬起，姜窈终是再走了一遍出城路。
这条路，爹爹才走过，而今，哥哥也随着去了。
只是送殡队伍少了大半，凄凄惨惨，好不悲凉。
等到了坟地，姜窈才发现所谓的墓穴，居然只是一个土堆和一块木牌。
姜家，终是彻底倒了。
姜窈发现姜然和姜云临坟旁不知为何还有一个空堆，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娘，我死了要葬在这里。”
“啪！”
姜赵氏给了姜窈一巴掌，恨声道：“养育之恩到这里就够了。
你磕了这个头，自此姜家再无儿女。”
可姜窈却伏在地上没能再起，血从她的口鼻中不断地流出，染红了一片白雪。
她望着姜然和姜云临的潦草仓促的碑，血泪相融，何其哀痛。
“窈窈！”
姜赵氏惊惧交加，叫人将姜窈送到医馆。
大夫只是搭了一会儿脉便摇摇头：“药无可医，最多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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