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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用帕子捂着嘴，嘴中残留的苦药味变得浓烈。
“生死由我……”
到如今，她大概真的是如愿以偿，求来一死。
薄薄的休书被风卷起，最后落入一旁炭盆中，残余的点点星火将纸一角烧了去。
直到将近卯时，姜窈才僵硬地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书房。
回到寄秋院天已大亮，未想院内居然多了两个人。
一位是晋宁公主，皇上和摄政王的姑姑；还有一位女医。
见姜窈一身单衣走了过来，晋宁当即就呵斥：“堂堂王妃，衣冠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姜窈只是木讷地行了个礼，声音沙哑：“臣妾失礼。”
晋宁依旧没有好脸色，她睥睨着姜窈，言语鄙夷：“六年了，你这肚子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今日本公主特地将太医院的医女带来帮你瞧瞧，看是不是你身子不行。”
姜窈一怔，可她却没有资格去拒绝堂堂长公主。
紧紧地握了握拳：那件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片刻后，女医诊断的结果出来了。
晋宁听完，立刻怒火中烧，冲进房内。
“啪！”
姜窈被晋宁狠狠地一巴掌打倒在地。
晋宁扯过她的手臂，看着上面那颗红色守宫砂，愈发怒火中烧。
“成亲六年都没有圆房，姜窈，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第二章有何不敢
姜窈想要收回手臂，那胆怯的模样让晋宁嗤笑一声，不屑地将她甩开。
“当初看在姜家在朝中还有点用，本公主才不反对太后的懿旨，不然以你区区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配得上晏清吗？如今你父亲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这科举泄题的罪责，不用本公主说你也知道。”
晋宁的话无疑是戳中姜窈的痛处，但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她抬眼望向晋宁，喉咙中似有一团棉花堵住，欲言又止。
晋宁冷着一张脸，瞟了眼姜窈：“这样罢，你自去向太后请旨下堂，就说自己犯七出之条，无法为晏清绵延子嗣。”
姜窈心中一颤，轻轻道：“太后不会答允此事的。”
晋宁细长的柳眉挑了挑：“也对，毕竟我皇族从未有过休妻之事。
如此有辱皇家颜面，怎可传出。”
姜窈压制住心中酸涩，一双眼平静地看着晋宁：“公主意下如何？”
晋宁遗憾一般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却未有半分可惜：“晏清虽不能休妻，但他可以有位亡妻。”
许是担心姜窈还不明白，又道：“你放心，等你死了，就算晏清不愿意，本公主也会向皇上请旨将你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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